“现在,”伊特里说,“有件早就想做东西,它将是毕生杰作。但是这个需要更加精巧做工。所以你需要做就是——”
“拉风箱,不停地拉风箱?”布洛克问。
“对。”伊特里说,“这次这点无比重要。不要改变速度,否则就全毁。”伊特里挑出块生铁。这是黑蝇(它是洛基变)所见过最大块生铁。伊特里把这块生铁扔进熔炉。
他离开房间,并让布洛克开始拉风箱。
布洛克开始
“你也干得不错。”布洛克说。
那只黑色蝇虫停在天花板角落里,因为痛恨和愤怒而嗡鸣不休。
伊特里拿出块金子,将它放在熔炉上。“好,”他说,“下件宝贝会让他们惊叹。会儿喊时候,你就开始拉你风箱,而不管发生什,你都无论如何不能放慢节奏,也不能加快或者停下。这可是个精细活儿。”
“明白。”布洛克回答。
伊特里走出去开始干活儿。布洛克等待着伊特里信号,然后开始拉那架风箱。
燃烧炭橘光照亮。伊特里揭起张猪皮,将它放在熔炉上。“直保存着这张猪皮,就是为这样关键时刻。”他说。
布洛克只是点点头。
“行,”伊特里说,“你来拉风箱,布洛克。直拉就行。需要这热度,需要始终致热度。否则就没法做成。拉。拉。”
布洛克开始拉风箱,将饱含氧气空气送入熔炉中心,这样来,切都热起来。他干这活儿很熟练。伊特里在旁观看着,直到他对切都满意为止。他走出熔炉室,开始做他宝物。他打开门刹那,只黑色昆虫展翅飞进来。它既不是马虻也不是鹿虻。它在熔炉室里不怀好意地飞圈。
布洛克可以听见伊特里在熔炉室外面用锤子击打声音,时而在磨挫,时而在扭曲,时而在塑型,时而在敲打。
黑蝇若有所思地在房间里绕着圈儿,然后在布洛克脖子上停下来。黑蝇风度翩翩地绕过注淌下来汗水——因为从火炉里升起来热气实在太烫。它用尽全力咬上布洛克脖子。鲜红血和汗水混在起,顺着布洛克脖子淌下来。
伊特里回来。他从火炉里取出个炽热滚烫白色臂环,把它丢进石水池进行冷却。臂环落入水中瞬间,热气“嗤”地蒸腾起来。臂环冷却下来,很快变成橘色,然后是红色,随着温度降低,最后变成金色。
“它叫德罗普尼尔。”伊特里说。
“‘滴漏者’?这可是个有趣名字,对个臂环来说。”布洛克说。
“不,这个不好笑。”伊特里说,并向布洛克解释这个臂环神奇之处。
那只黑色蝇虫——绝对是你见过体形最大、颜色最暗飞虫,它停在布洛克手上。
布洛克双手都在拉风箱。他没有为驱赶这只蝇虫而停下来。蝇虫狠狠地咬布洛克口,就咬在他手背上。
布洛克没有停。
这时候门开,伊特里走进来,他小心地将熔炉中作品拉出来。这东西看起来是个巨大野猪,猪鬃闪闪发着金光。
“干得好,”伊特里说,“要是有丁点儿太热,或者丁点儿太冷话,这东西都不会成功,会变成浪费时间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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