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仲翰说:“就是你以前上课,看着哪个女老师在讲台上扭屁股,你裤裆就顶起来。”
丁炜阳说:“不看这个。”
说:“没有。”
郭仲
丁炜阳说:“他们滑得挺好,能跳老高。”
郭仲翰说:“你见过好就说好,高中都抓着车刷街。”
丁炜阳说:“什是刷街?”
说:“就是他吃屎意思。”
郭仲翰说:“就是去大马路上滑轮滑。”
说:“你去干吗?”
郭仲翰:“去借东西。”
说:“借什?”
郭仲翰没说话。
从公路往里拐到土路,这边是梯田,除那条可以看见地平线路,其他地面都是被遮挡。老死树,破旧瓦房,瓦房里面布满干瘪粪便,墙上满是尿渍,还有不知道死几千年枯草。
翰看看表,说:“邹志新像个茄子,茄子烂中间是堆眼。看见过。”
丁炜阳说:“你看烂茄子干什?”
说:“他想吃屎。”
郭仲翰说:“想吃屎,你想喝尿。”
丁炜阳卷动着麻袋,他手脱皮,碎屑沾在麻袋上,跟他脑袋上皮屑特别像。
郭仲翰在剥块石头上土,用他没被烫伤手把石头上尘土清理掉。丁炜阳坐在他已经压得看起来很结实麻袋上。
太阳在下午下落得速度飞快,往往向远处注视会儿,它就趋向地平线更近,只是此地没有地平线。远处是土丘,回头去看根断裂树干,立在土地里坟墓般,等回过头来,太阳已经被树枝刺到边缘。此时们每说两句话,树枝就再刺进去点,又是点。直到它疼得闭上眼睛。
想起在学校两公里外有处煤矿,黑色煤山有几十米高,有时上面站个人影,他蹲在煤山上,指挥个挖掘机,可能点根烟。他看着公路上不断驶过去小面包,上面载着若干去野鸡大学青年,有时候朝下吐口水,这口水沿着煤山滚下来,越滚越大,像雪山滚落雪球样,最后是个直径两米大煤球。可以轻易轧扁任何辆面包车。
郭仲翰说:“你有没有觉得想强*谁?”
说:“什?”
土路走会儿,从山坡上可以看到远处河,河水泛着白光,由于干涸,在河床里河水不规则地分裂开,有粗有细,闪着光,如同丝带般。
们向着河走,鞋上沾很多土,卷起裤脚小腿被种植物擦出血条,火辣辣,能感觉出痛感是呈线状。郭仲翰继续说那个屎尿宿舍。等到河边,河水不再泛光,幽暗暗,河床裸露出来淤泥像腐烂肉,闻到好像不是死水臭味,是肉腐败气息。
河下游有个土坡,下面河床上有很多蹄子印,深深插进淤泥里。们坐在土坡后,估计群过会会从上游过来。
丁炜阳说:“如果能卖只,想买双轮滑鞋去轮滑社。”
郭仲翰:“滑轮滑都是二逼,学校人滑得都不行。”
郭仲翰说:“你知道三楼有个宿舍,有人在阳台上大号。”
丁炜阳看着郭仲翰。
郭仲翰很高兴,咧着嘴笑。说:“在阳台上呢,用报纸卷着,贼他妈臭。屋里还有可乐瓶子灌尿,有个倒。”
丁炜阳说:“操。”
郭仲翰:“地上粘兮兮。”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