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就跟食人花样。
说:“但你不是还活着吗?”
开手电筒。里面看起来没有人。猫皮浸泡成纸屑样东西,还铺在铁门下面。
拿起猫皮,顺着墙上贴着寻猫启事里写地址,找到那个感冒女人。
这里电梯总是要等五分钟。其实这楼道跟那片废墟比也好不到哪去,蜘蛛网和尘土点也不少。站在门前,突然想起这个女人那天介绍她猫时所说话,“猫很瘦,嘴唇是黑,它亲吻着窗外,雨水来临时,它注视着白烟滚滚远方。”她还可以这样去形容这张猫皮吗?这时,才感到丝伤心。
敲敲门,里面说:“谁啊?”
“找到。”说完,憋不住害臊起来,,真是操。
管闲事。”他说。
“怎可以吃猫呢?”
他不说话,尝试朝前走几步,这破房子几乎快塌,真怕天花板砸下来。用脚把那张猫皮勾过来,从口袋里摸出张宣传单,身上直有宣传单,谁递给,都会收起来,这样别人可以赚五分钱,攒着攒着就可以买辆坦克发动战争。用宣传单垫着,抓起猫皮。
之后爬出连起来废墟区,而身体好像缠几十个蜘蛛吐出来网,封锁五官。
出废墟,对着那个幽暗窗户,里面可能是个艺术家,不,是那个流浪汉,也可能是住在天花板上邻居,或者遛狗个老头。
可以听到她兴奋脚步声,好像那天送出那个腐烂木瓜后蹦蹦跳跳,她还记不记得那个木瓜呢?
她打开门,说:“在哪呢?”
把猫皮提起来,让她看清楚。
她叫声,朝后退步,惊恐地说:“你把杀!”
“对。”
朝里面大吼:“你是个无能人,个废渣,你有个屁用!”
说完就已经很难过。把猫皮扔在铁门下。
回到住地方,这小屋墙壁上贴着海报被撕掉后留下双面胶,上面粘着些乱七八糟东西,有蚊子翅膀,头皮屑,还有颗猫砂。捏起那颗猫砂,在手心里转会儿,猫砂碎掉。
想起小时候家院子中有棵臭椿树,大家都很讨厌它,而其他人家院子里长是生机勃勃香椿树,似乎可以感到臭椿树羞耻感,存在就是羞耻,羞耻就是种无尽抽搐感觉。有天夜晚,忧伤地看着它,又转身回屋。第二天,它所有叶子都掉光。那期间,对面楼房里,在五楼,有具尸体,苍蝇爬满玻璃,玻璃上全是油脂和苍蝇屎。
猫砂碎之后,摸出个电量不太足手电筒,重新钻过铁门。雨还是淅淅沥沥,到那片废墟,立在饭馆和厨房连接地方,双手颤抖,手电筒已经湿滑。如果你什都无法控制,也至少可以让自己做点什,哪怕朝右走,或者抖抖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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