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岛县验尸官干咳两声,绕着验尸床转圈。他开始有意识地让自己把卡尔·海因当作名死者,而不是卡尔·海因来看待——因为这是有必要。死者左脚压在右脚下面,贺拉斯开始用力分开它们。死者胯下韧带要用很大劲才能拉开,贺拉斯也拉。
验尸官工作就是要做些大多数人做梦都不会做事情。贺拉斯
他们正在个死人面前说话这事实。卡尔·海因右脚上靴子尖头从毯子下面露出来,就伸在他面前。
“阿贝尔,”阿尔特·莫兰说道,“或许你最好和贺拉斯起待在这里。如果需要话帮他把。”
副手点点头。他把拿在手里帽子放在器械托盘旁边。“行,”他说,“好。”
“好,”治安官说道,“很快就会回来。半小时到小时。”
他走之后,贺拉斯再次凝视卡尔·海因脸,然后在水池里洗洗自己眼镜,阿尔特年轻副手默默地候在旁。“这样吧,”他关上水龙头,终于开口说话,“你穿过大厅到办公室去坐着?那里有杂志、收音机,如果你想喝话,保温瓶里有咖啡。如果需要你帮把尸体翻转过来话就叫你。行吧,副治安官?”
“行,”阿贝尔·马丁森说道,“你叫。”
他拿起帽子走出去。这孩子,贺拉斯自言自语道。他十分讲究地用块毛巾擦干金丝眼镜,穿上手术袍。他戴上手套,把盖在卡尔·海因身上毯子拿开,然后有条不紊地用把带弯嘴剪刀将裹在尸体上橡胶防水服剪去,剪下来碎片都丢在帆布篓里。待防水服被全部剪去,他便开始剪开他T恤、工装裤和内衣,然后脱下卡尔靴子和袜子,些海水从里面淌出来。他把所有这些衣物都放在个水槽里。
在个口袋里装着盒火柴,用得差不多,另个口袋里则装着个用来纺棉纱小梭子。在工装裤裤襻上挂着个匕首鞘,但是里面匕首已经不在。刀鞘扣子已经打开,敞着口。
卡尔·海因前胸左口袋里装着只表,指针停在点四十五分。贺拉斯把它丢进个马尼拉纸信封。
贺拉斯注意到,卡尔·海因身体——尽管已经在从白沙湾到渡口东端码头途中花费两个小时,又在阿贝尔·马丁森皮卡车上翻过第山驶入法院(法院地下室上面排双开门中间就是停尸房和验尸官办公室所在)后边车道——但是,还没有完全解冻。尸体呈粉红色,像鲑鱼肉颜色,眼珠已经翻过去。身体依然十分健硕,肌肉厚实,胸膛宽阔,大腿上四头肌十分突出,贺拉斯·威利不得不承认他所观察是个非同寻常男性样本——六英尺三英寸、二百三十五磅、蓄须、金发,并且结实得像座雕像,他身体零件仿佛是花岗石铸成尽管在手臂和肩膀连接区域还有些原始、粗犷而野性体毛。贺拉斯在记录卡尔·海因生殖器官尺寸和重量时候,心中翻搅起种熟悉嫉妒和自厌憎感觉。这个渔民没有割过包皮,他睾丸紧实而且光滑无毛。它们被冰冷海水托举得紧贴着身体,而他性·器,尽管被冻过,仍然至少有贺拉斯两倍大,肥大而粉红,贴在卡尔左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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