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贺拉斯解释道,“日本人从小就接受这样训练。如何用根棍子杀人。”
“可恶,”治安官说道,“上帝啊。”
“把脸转过去,”贺拉斯说道,“现在要从硬脑膜这里切开。要让你看点儿别东西。”
治安
“也样,”阿贝尔·马丁森说,“看到这个就反胃。”
“也难怪你,”治安官答道,“上帝啊,上帝啊。”
但他还是站在那里看着,贺拉斯穿着外科手术袍,操着把钢锯熟练地工作着。他看着贺拉斯将死者颅盖骨取下,放在死者肩膀旁边。
“这个叫作硬脑膜,”贺拉斯用解剖刀指点着说,“看到这层膜吗?就是颅骨下面这层。这里就是硬脑膜。”
他用两只手扳住死者头部,用点力气——因为脖颈部位韧带极其僵硬——将其转向左边。
死者前额翻开,搭到鼻子上。
贺拉斯将头颅后部头皮也翻开,然后将解剖刀放在水槽中,冲洗下手套,擦干,然后从器械柜中取出把钢锯。
他开始锯开死者颅骨。二十分钟之后,贺拉斯需要把尸体翻转过来,所以他不情愿地穿过大厅去找阿贝尔·马丁森。马丁森坐在椅子里无所事事,跷着腿,帽子放在大腿上。
“要你来帮下忙。”验尸官说道。
副治安官站起身来,将帽子戴起来。“来,”他说,“乐意效劳。”
“到这边来,阿尔特。”他说道。
治安官似乎感觉到自己必须去看下;但是,他并没有动。当然,贺拉斯想道,他已经在自己工作中领教那些令人难受但却别无选择时刻。在这样情况下,最好办法还是迅速动作,毫不迟疑,贺拉斯将这作为自己原则。但是治安官是个天生易紧张人。以他性格是不会想走过去看看卡尔·海因脸上有什。
贺拉斯·威利知道这点:治安官不想看到卡尔·海因脑袋里面东西。贺拉斯曾经看到过阿尔特这副模样,嚼着黄箭口香糖,做着难看脸色,边用拇指肚儿擦着自己鼻子,边想着事情。“只要分钟,”贺拉斯催促他道,“很快地看眼,阿尔特。看眼你就知道。无关紧要话是不会叫你。”
贺拉斯指给阿尔特看硬脑膜内凝结血块以及那块凸出来脑组织里面汁液。“他被某种十分平滑物体重击过,阿尔特。这让想起战争时期见过种枪托。那是日本人种技击术。”
“技击术?”阿尔特说道。
“你待会儿就不这想,”贺拉斯说道,“在他头顶上切刀。他颅骨现在露出来。那样子可不好看。”
“好吧,”副治安官说道,“谢谢你告诉。”
他们走进房间,什话都没说,默默地把尸体翻转过来——马丁森在边推,验尸官伸出手从另面拉,然后阿贝尔·马丁森将头垂在水槽上方,呕吐起来。当阿尔特·莫兰进来时候,他正用块手帕擦拭着嘴角。“怎样?”治安官问道。
阿贝尔用手指着卡尔·海因尸体,作为回答。“又吐。”他说。
阿尔特·莫兰看到卡尔脸被翻过来,脸上皮像葡萄皮样被翻开,下巴上还粘着些像剃须膏样带血泡沫。他忍不住别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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