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父亲长得很像。但是他们不会长得像父亲那样高大,莫兰看得出来。他们是皮肤黝黑、四肢结实有着日耳曼血统孩子。
“你们去玩吧,”他对他们说,“自己去敲门。你们去玩。”他俯身向小些男孩微笑道。
但是他们没有离去。当他走上门廊,用自己指节
意图做成非对称样式,但最终还是按照传统样式做成前后老虎窗[2]。他摇摇头,回想起以前在这房子里情形,楼上房间里可以看见外露屋椽,苏珊·玛丽超大家具都摆在楼下——他去年十月曾在那里参加过秋季教会活动——但是他知道这次他不会进屋。他是突然意识到这点。他将站在走廊里说出他所带来消息,他会把警帽贴在腿部,然后便转头离去。他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是他还能怎做呢?这太难,他不擅长做这些事情。待他做完这件事情后,他会打电话回办公室找伊林诺·窦可思,让她去告诉苏珊·玛丽姐姐,然后她姐姐很快就会到这里来。但是他自己能干些什呢?他点儿头绪也没有。他不可能坐下来陪她面对这个消息。他得让这个寡妇知道他还有些事情必须要处理——些出于警官天职而必须赶紧处理事务……他将告诉她这个消息,表示哀悼,然后把苏珊·玛丽单独留在那里。
[2]老虎窗即屋顶天窗,般是指阁楼顶端与墙体平行但突出屋顶墙边缘窗户,形状像头卧虎。
阿贝尔车仍然挂着空挡,阿尔特借着惯性将车开上苏珊·玛丽家车道。在这里,他目光越过垄垄整齐覆盆子藤往东面望去,从满山香杉树树尖儿看出去,看见大海。这是难得见九月里好天气,天上朵云也没有,如果你不是站在树荫下,便会感受到六月般温暖,远处白浪反射着闪烁阳光。这下阿尔特·莫兰理解些之前所不解事情:卡尔之所以把房子建在这里,是因为这里不仅光照充足,而且可以远望北方和西方。当卡尔种下覆盆子和草莓时,他也直关注着海水动向。
阿尔特把车停在海因雪佛兰车后面,关掉发动机。在他停车时候,卡尔儿子们从房子角落里跑出来——个约莫三四岁男孩,后面跟着个大约六岁、脚有些跛男孩。他们穿着短裤,没穿上衣,光着脚板,站在丛杜鹃花旁边,盯着他。
阿尔特从衬衫口袋里摸出张口香糖纸,将嘴里口香糖吐到上面。他可不想在说那些不得不说话时嘴里还含着块口香糖。
“嘿,伙计,”他透过车窗用轻松调子喊道,“你们妈妈在家吗?”
两个男孩没有回答。他们只是瞪大着眼睛看着他。只德国牧羊犬悄无声息地从房子后面走出来,稍大些男孩抓住它项圈让它停下。“别动。”他简洁地说。
阿尔特·莫兰将车窗摇下半,从座位上拿起帽子,扣在后脑勺上。“警察。”小些那个男孩说道,并且往他哥哥身边靠近些“那不是警察,”大些男孩回答道,“他是治安官,或者跟那差不多人。”
“没错,”阿尔特说道,“是莫兰治安官,孩子们。你们妈妈在家吗?”
大些男孩推推弟弟。“去叫妈妈。”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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