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苏珊·玛丽·海因说道,“这不应该。”
“但是,是真。知道这不应该。也不希望发生这样事情。相信,希望这不是真。但却是事实。专程来告诉你。”
她反应有些奇怪。事先无法预料。她突然后退几步,和他拉开距离,眨着眼睛,重重地坐在最后级楼梯上,把孩子奶瓶放在脚尖旁边地板上。她把手肘撑在膝部,抖动着餐巾。“知道这事情迟早会发生。”她小声说道。然后她停下手中动作,呆呆地看着客厅。
“对不起,”阿尔特说,“去……去打电话给你姐姐,想,叫她过来。你没事吧,海因太太?”
但是她没有回答,阿尔特只好重复地说着抱歉话,然后从她面前走过,往电话机方向走去。
敲着大门时候,他们仍站在杜鹃花丛边看着他。大门自己打开,里面是卡尔家客厅。阿尔特朝屋里望去,等待着。墙上铺着涂清漆松木板,上面树结闪闪发亮;苏珊·玛丽窗帘十分整洁,是纯净黄色,用个蝴蝶结小心地收束着,上面做褶子、短幔和衬底。块同心圆式羊毛编织地毯覆盖大部分地面。客厅较远角放着架立式钢琴;另个角落则放着张拉盖式书桌。客厅里还放着对配有绣花软垫橡木摇椅,对胡桃木茶几,放在个破旧沙发凳两边,在个镀金铜落地台灯旁边还摆着张豪华安乐椅。椅子被拉到卡尔建造超大壁炉旁边,壁炉里面放着个高大带凹槽薪架。这个房间给治安官留下深刻印象——里面陈设,昏黄、静谧、柔和灯光,还有墙上海因家族和瓦里格家族照片——他们都是卡尔和苏珊·玛丽先人,都是些强壮、威严、脸型粗钝日耳曼后裔,从不在摄影师面前露出微笑。
这是个舒适客厅,整洁而安静。阿尔特认为这应该是苏珊·玛丽功劳,只有烟囱和老虎窗是卡尔成果。正当他站在那里赞叹着苏珊·玛丽在各种事情上都那能干时,她出现在楼梯上。
“莫兰治安官,”她喊道,“你好。”
莫兰知道她还没有听到外面消息。他知道这个消息必须要由他来告诉她。但是他心里仍旧志忑——他无法鼓起勇气,所以当她走下楼梯时候,他只是站在那里,手里拿着帽子,用拇指根搓着嘴唇,目光躲闪。“你好,”他说,“海因太太。”
“刚把宝宝放下来。”她说道。
眼前这个女人和她在教堂里样子——那个惹人喜爱给人倒茶和咖啡渔民妻子——很不样。现在她穿着件灰暗衬衫,没穿鞋,没化妆。她左肩上搭着块餐巾,上面粘有口水,手里拿着个奶瓶。
“能为您做些什,治安官?”她问道,“卡尔还没有回来。”
“这正是来这儿原因,”阿尔特答道,“恐怕有些……不好消息要告诉你。最坏那种,海因太太。”
她开始仿佛没听清。她看着他,仿佛他说是中文。然后她把餐巾从肩膀上拉下来,朝他微笑。阿尔特不得不把话说得更明白些。
“卡尔死,”阿尔特·莫兰说,“他昨天夜里捕鱼时出意外。们今天早上在白沙湾发现他尸体,缠在渔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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