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大人讲话声盖过电视节目声音。
乌苏拉说:“那你妻子每晚都在外面吗?”
父亲声音:“不是,她今晚要去安排明天活动。不过从明天起,周次就行。她在村镇议事堂为非洲人筹钱,好让他们有钱钻井,觉得还为让他们有钱避孕。”
“这些嘛,”乌苏拉说,“早就知道呢。”
她笑笑,笑声清脆得像小铃铛,听起来友善真诚,发自内心,丝毫不夹杂破布条扇动声。她接着说:“偷听小鬼……”电视房门下子敞开,乌苏拉直勾勾地盯着。她妆容又补过,双唇柔和水润,睫毛长而挺翘。
“可不喜欢打小报告,”乌苏拉说,“可刚才有人从卧室下来时,手上和嘴角都沾着巧克力。”
“少吃点垃圾食品。”父亲闷闷地说。
“巧克力里全是加工糖,会让你吃饭没胃口,牙齿全蛀光。”母亲说。
很害怕他们会强迫吃饭,所幸没有。饥肠辘辘地坐着,听父亲开玩笑,看乌苏拉笑得花枝乱颤。心里有种奇怪感觉,父亲讲笑话似乎是在特地逗她开心。
吃完晚餐后,大家起看《碟中谍》。这个系列电影直很喜欢,可这次却看得心神不宁。电影人物个个揭掉脸上皮,露出另张面孔。脸上皮通常是橡胶面具,面具下面孔也总是英雄。可不由想象,倘若乌苏拉揭掉脸上皮,底下会是什呢?
播公司频道,但妹妹洋洋得意地看着,说:“乌苏拉说想看多久就看多久,你不能换台。”
坐在她身边,看两分钟。屏幕中,个八字胡老头正在教群英国孩子如何安装飞蝇钓钓线。
说:“她不是好人。”
“喜欢她,她很漂亮。”
五分钟后,母亲到家,进门后她向大家打声招呼,接着走进厨房去看乌苏拉。乌苏拉再次出现,说:“爸爸回家就开饭,你们先去洗手。”
“睡觉去。”她说,“快点。”
“想和爸爸说说话。”不抱希
到上床睡觉时间,今晚轮到妹妹决定门是开是关。她把门关得紧紧。无比想念走廊灯光。窗开着,躺在床上,清醒得不得,耳边是座老房子在漫长天后发出疲惫声响。拼命祈祷,希望愿望快成真:但愿父母快点把乌苏拉送走。这样就能去赫姆斯托克农场,告诉莱蒂做什,她会原谅,让切回归正轨。
翻来覆去睡不着。妹妹已经睡着,她这种倒头就睡本事让羡慕不已。
走出卧室。
在楼梯顶部徘徊,听着楼下电视房传出声响,接着光脚悄悄地走下楼梯,坐在从下往上数第三级台阶上。电视房门半开着,再向下级,正在看电视人就会看到。所以坐在第三级上等候。
电视节目中不时夹杂穿透耳膜爆笑声。
妹妹上楼洗手。
对母亲说:“不喜欢她,能不能把她打发走?”
母亲叹口气:“亲爱,可别闹得又和格特鲁德样。乌苏拉是个好姑娘,家教良好,而且她还非常喜欢你们俩。”
父亲到家。晚餐已经上桌:蔬菜浓汤、烤鸡、新鲜土豆配冷冻青豆。桌上菜都爱吃,但口也没尝。
“不饿。”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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