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津津有味。
不怎想念童年,但想念那时即便大局岌岌可危,而自己仍能从小事中获得喜悦能力。无法控制所寄身世界,无法逃离伤害人或事,无法从伤心崩溃时刻中抽身而出,但依然能从让开心事物中获得满足。蛋奶沙司香甜浓郁,入口即化,胀鼓鼓黑色葡萄干点缀在厚如蛋糕、嚼劲十足、朴实无华布丁上,喷香扑鼻。也许活不过今晚,也许再也回不家,但这顿晚餐非常棒,再说信任莱蒂·赫姆斯托克。
厨房外世界依然在等待。赫姆斯托克家雾色家猫(想从未知晓她名字)走过厨房,落地无声。这让想到……
“赫姆斯托克太太?那只白耳朵小黑猫,她还在这儿吗?”
“今晚不在。”金妮·赫姆斯托克说,“她出去转悠。今天下午,她还在门廊椅子上睡觉呢。”
:“这是你自己错。你放出信号把它们叫来,就像敲响晚餐铃,它们自然会蜂拥而至。”
“只想确保乌苏拉愿意离开。”莱蒂说。
“她这种东西,就像逃出鸡舍鸡,高傲自大,目空切,为所有蠕虫、甲虫和毛毛虫都是自己盘中餐而自命不凡,却从没想到过世上还有狐狸。”金妮说,“而现在,们招来大群狐狸,所以们得把狐狸也送回家。过去有几次它们四处嗅探、找寻猎物时候,们就把它们送回去,是吧?”
“和这次不太样。”莱蒂说,“过去要是们把跳蚤送回家,弄得恶枭没有目标可寻,就像克伦威尔执政时期地窖里那只跳蚤。要是恶枭找到跳蚤,把它抓到半空中带走,比如红毛威廉二世时期让人梦想成真那只肥跳蚤。过去,们从来不需要刻意摆脱它们。”
金妮耸耸肩:“都是回事,们只要把它们送回家就行。”
想抚摸她柔软毛皮。想……意识到,想和她道声永别。
“呃,是说,如果今晚,难逃死……”吞吞吐吐,不知前方将要面临什。想请求她们,代向爸爸妈妈说声再见,或告诉妹妹什坏事都没撞她身上真是不公平。她生活安全无虞、安逸自在,而却接二连三地陷入泥淖、卷入灾难。可怎想都觉得不对劲,当金妮打断时,松口气。
“今晚没人会死。”她信誓旦旦地说。她收走空碗,拿到水池里冲洗干净,接着用围裙把手擦干。她脱下围裙,拐进走廊,几分钟后套着件朴素棕色外套和双大大深绿色长筒雨靴再次出现。
莱蒂看起来没
“那它们家在哪里?”莱蒂问。
放慢吃饭速度,用叉子叉住残余肉馅土豆饼,绕着盘子缓缓转圈,让最后几口馅饼在盘中停留得越久越好。
“这不重要。”金妮说,“它们总归会回去,没准等得无聊就自个儿回去。”
“试着推它们把,可没有用。”莱蒂就事论事,语气淡然,“就用个保护罩罩住它们,但撑不多久。这里是安全,没有们允许,任何东西都不能进入农场。”
“进来或出去都不行。”金妮说。她拿走吃空盘子,又放上个碗,碗里盛着块热气腾腾葡萄干布丁,浇层厚厚黄色蛋奶沙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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