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你没大声说出来。”玛丽拉担心地说。
“可不是,只是低声说。这不,贝尔先生到底祈祷完。他们跟说去罗杰森小姐班里上课。班里除还有九名其他姑娘。她们全穿着灯笼袖衣服。试着想象自己也穿有灯笼袖衣服,可没法想。为什呢?单独个人待在东山墙里,轻而易举就想象出那是有灯笼袖,可跟那些女孩子起,她们都真真实实地穿着有灯笼袖衣服,就太难想象。”
“在主日学校里你不该老想着自己袖子。你该多想想功课。但愿你懂得这个道理。”
“哦,懂。回答许多许多问题。罗杰森小姐问过
头发脑袋,帽子上有红、黄花儿,迈开步子,轻快地向大道而去,好不得意。
待她到雷切尔太太家,发现对方已经走。这难不倒安妮,她便独自人向教堂走去。在教堂门厅里,她看见群小姑娘,个个穿得漂漂亮亮,有穿白、蓝,也有穿粉红,人人都以好奇目光打量这位突然间闯进来陌生孩子,你看她头上装束多怪。阿丰利小姑娘们早已听说有关安妮种种稀奇古怪传闻。林德太太说她脾气很大;杰利·伯奥特,那个绿山墙小雇工,说她像个疯丫头,整天都在自言自语,要不就对树木和花儿说个不停。孩子们个个都用书掩着脸,打量她,或相互咬耳朵,说悄悄话。没人友好地走近她,当时或课前仪式结束后都没有。上课前仪式后,安妮才知道自己被分在罗杰森小姐班里。
罗杰森小姐是位中年妇女,在主日学校已教二十年书。她教学方法是:目光从课本边上透过来,严厉地打量某位她认为该回答问题小姑娘,然后向她提问,问题都是课本里。她经常打量安妮,安妮呢,多亏玛丽拉训练,答得都很流利。不过她对问题和答案是不是都懂呢,这就难说。
“说,你喜不喜欢主日学校?”安妮回家后,玛丽拉问她。她头上花环不见,安妮已经把它抛在小路上,所以玛丽拉时间不知道这件事。
“有点儿不喜欢。挺讨人厌。”
“安妮·雪莉!”玛丽拉呵斥道。
安妮长长叹口气,在摇椅上坐下来,亲口鲍妮叶子,然后向盛开倒挂金钟花挥挥手。
“不在家时候,它们都很寂寞。”安妮作出解释,“现在就来说说主日学校事。按你说去做,表现很好。雷切尔太太不在家,是个人去学校。进教堂,那里有大帮女孩子,开课时候就坐在靠窗座位角上。祈祷好久好久,要是不坐在窗口,没等他祈祷完,准厌烦死。那窗子正对着‘闪光湖’,所以就打量着湖,想象种种快活事儿。”
“你不该做别事,你应该听贝尔先生说话。”
“可他不是跟说话,”安妮辩白道,“他是对上帝讲话,看起来他也没有专心在讲。琢磨着,他认为上帝离得太远,不值得听。不过还是祈祷过小会儿。湖上挂着长排白桦树枝,阳光穿过,路落下来,落下来,深深落到水底下。啊,玛丽拉,那简直是个美丽梦境!这情境让激动好阵哩,便说:‘多谢,上帝。’说两三次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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