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雪莉,”玛丽拉严肃地说,“刚才在那件镶有花边黑披巾上找到胸针。现在来问你,今天早上你对说那大通废话到底是为什?”
“不是吗,你说你要把关在这里,不承认就不放出去。”安妮说得有气无力,“所以才决定承认下来,因为太想去野餐。昨天晚上临睡前,想好供词,尽量编得有滋有味。说遍又遍,免得忘。可结果你还是没让去野餐,算是白费心思。”
玛丽拉听不禁要笑出来,但良心发现,刺痛她。
“安妮,你可把大家骗苦!不过,是错——现在明白。知道,你从来不说谎话,不该怀疑你。当然,你没干过事,也不能承认下来,这是你不是——这做大错特错。说来也是被逼出来。所以你能原谅,也原谅你。咱俩这就再次和好吧。你这就准备野餐去吧。”
安妮又蹦跳起来。
分同情,可情理上又说不过去,这事真叫他左右为难,显得副可怜巴巴样子。
“嗯,这个,她是不该拿胸针,玛丽拉,也不该扯谎。”他说着,伤心地望着那非常不浪漫猪肉和青菜,仿佛他也和安妮样,认为,处于感情危机时刻,吃这种东西确实不合时宜,“可这丫头岁数太小——又是那可爱个丫头。要是她心意惦记着野餐,不让她去你不觉得太狠心吗?”
“马修·卡思伯特,想不到你会说出这种话来。认为已经是让她轻松过关。可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行为有多恶劣——这正是最担心。要是她真后悔,事情还不算太糟,你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这点。你直在替她说好话——这瞒不过。”
“可不,她到底太小。”马修有气无力地反复说道,“她从没得到好好管教。”
“可不是,这正是对她管教。”玛丽拉反驳道。
“哦,玛丽拉,是不是来不及?”
“不,现在还只有两点钟。他们才刚集合好,离用茶点还有个小时。
听这番话马修即使没有完全信服,也说不出什话来。这顿饭吃得极不愉快,只有小雇工杰利·伯奥特是例外,他可开心,玛丽拉对他开心样子非常不满,认为这是个人耻辱。
收拾好碗盘,发面,喂好鸡,玛丽拉忽然想到星期下午她从妇女劝助会回来时脱下那条饰有花边黑披巾,发现上面出现个小口子,便去缝好它。
披巾放在梳妆台只匣子里。玛丽拉把披巾拎出来,阳光透过窗外茂密葡萄藤射进来,落在披巾上件东西上——那东西闪闪烁烁,放出紫色光芒来。玛丽拉喘着粗气,把抓过来——是紫水晶胸针,胸针别针被花边根线挂住!
“啊哟哟,老天爷!”玛丽拉惊讶得不知说什好,“怎回事?胸针竟然完好无损,放在这里,还以为落到芭里池塘水底哩。这孩子说自己拿胸针又丢,她这是为什呢?敢说,相信绿山墙是中魔法。想起来,星期下午,脱下披巾,放在梳妆台上搁会儿。看来胸针不知怎挂在上面。没错!”
玛丽拉拿着胸针,来到东山墙。安妮痛哭阵之后,正垂头丧气地坐在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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