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回事,戴安娜?”安妮大声问,“你妈妈心到底软下来?”
“哦,安妮,你快来,”戴安娜焦急不安地恳求道,“米尼·梅病得厉害——她患上喉头炎。是杨·玛·乔说——爸爸和妈妈都上镇里去,没人去请大夫。米尼·梅病得可不轻呢,杨·玛·乔不知如何是好——哦,安妮,可把吓坏!”
马修二话没说,拿过帽子和外套,悄悄从戴安娜身边走过,消失在黑漆漆院子里。
“他这是去套马,准备上卡莫迪请大夫,”安妮说着,匆匆穿上上衣,戴上头巾,“知道得清清楚楚,像是他亲口对说样。马修是精神上知音,想法致,用不着说出来,就知道他想些什。”
“不相信他在卡莫迪找得到大夫,”戴安娜哭道,“知道布莱尔大夫上镇里去,猜想,斯
力普斯先生也是自由党,因为普里西·安德鲁斯父亲是自由党。鲁比·吉利斯说,男人求爱时候,他宗教信仰得跟女孩子妈妈样,而政治信仰得跟她爸爸致。是这样吗,马修?”
“嗯,这个,说不上。”马修答道。
“你求过爱吗,马修?”
“嗯,这个,没,从没求过。”马修说。他这辈子确实从未想到过这档子事。
安妮手托着下巴,沉思起来。
“准很有意思,你说是不是,马修?鲁比·吉利斯说,她长大后要有大串向她献殷勤人拜倒在她脚下,让他们爱得发疯,可认为那太惊心动魄。只要位真心实意。可鲁比·吉利斯知道很多很多这方面事,因为她有很多很多大姐姐,雷切尔太太说,吉利斯家姑娘个个都特别抢手。菲力普斯先生差不多天天晚上都要去看望普里西·安德鲁斯,他说是去辅导她功课,可米兰达·斯隆也在准备报考女王学院,倒认为比起普里西来,她更需要帮助,因为她比较笨,可他从来没有晚上去帮助过她。这世界有许许多多事儿硬是叫人弄不明白,马修。”
“嗯,这个,也不知道是怎回事。”马修承认道。
“得,就学到这儿。可不允许自己没学完功课就动简借给那本新书,不过那书太诱惑人,马修。即使把脸转过去,也能清清楚楚看到它。简说,她看这本书时哭得可伤心。就喜欢让看得哭起来书。可想还是把书拿到起居室去锁在放果酱柜子里,钥匙由你保管。在还没有做完功课前,你可不能把钥匙给,马修,即使跪下求你也不能给。抵制诱惑,说来容易,可要是有钥匙,抵制起来就难。现在可以到地窖去拿些酱色苹果吗,马修?你不想吃点儿吗?”
“嗯,这个,拿不准要不要。”马修说,他从来不吃酱色苹果,但他知道,安妮特别喜欢。
就在安妮喜滋滋地拿着大盘苹果从地窖出来时候,门外那结冰木板路响起阵急匆匆脚步声,过会儿,厨房门猛地被推开,戴安娜·芭里冲进来,脸色苍白,上气不接下气,头上胡乱裹着围巾。安妮吃惊,失手让蜡烛和盘子掉落在地上,苹果从地窖楼梯上纷纷滚落下来,掉进地窖底部熔化牛油里。第二天,玛丽拉发现,捡起来,谢天谢地,好在房子没有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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