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急忙奔到食品柜前,拿回只小瓶子,里面装点褐色液体,瓶子上面标着黄色字:“上等香草精”。
玛丽拉拿过来,旋开盖子,闻闻。
“老天爷,安妮,你用香精是镇痛剂。上星期把装镇痛剂瓶子打破,把剩下部分倒在装过香草精旧瓶子里。认为这里也有份不是——该事先给你说声才是——看在天老爷分上,你干吗不先闻闻再放呢?”
安妮为这双重耻辱伤心得泪流满面。
“不能——得重感冒!”她说罢奔回到自己东山墙卧室去,翻身倒在床上,哭得死去活来,看那架势,她是不想再接受别人安慰。
己是世界上最幸福人。
马修也到场,安妮知道他是怎被邀请得来。这时候他羞羞怯怯,手足无措,紧张极。玛丽拉见大失所望,认定他还是不来好。但安妮拉着马修手,还是顺顺当当带着他进来,坐下去。只见马修穿着最好衣服,衣领雪白,还与牧师交谈甚欢哩。他始终没和阿伦太太说过句话,这也不足为奇。
安妮做夹心蛋糕端上来前,切都像婚礼钟声,顺顺当当。盛情之下阿伦太太已经吃种种可口佳肴,无意再尝夹心蛋糕。但玛丽拉见安妮脸上失望神情,忙笑着说:“哦,你得尝块,阿伦太太。那可是安妮专为你做。”
“如此说来不能不尝。”阿伦太太听笑出声来。她跟着玛丽拉和牧师之后,也夹块发得很好三角形夹心蛋糕。
阿伦太太咬口,脸上露出特别怪异表情来,但她什话也没说,只是个劲地咬着、咬着,就是咽不下去。玛丽拉见状赶忙拿起来尝口。
过不多久,楼梯上响起轻轻脚步声,接着有人进房间。
“哦,玛丽拉,”安妮头也没抬,哭泣道,“老是丢脸。没脸再活下去。事情会传出去——在阿丰利很快就会传出去。戴安娜会问,蛋糕做得怎样,只能把实情告诉她。人家会对指指点点,说是个用镇痛剂做蛋糕女孩。吉尔伯特——学校里男孩子忘不拿这事当笑料。哦,玛丽拉,要是你有丁点基督徒同情心,这事之后就别叫下楼去洗碗碟。要洗也得等牧师和他太太走后再去洗。今后再也没脸见阿伦太太,说不定她还以为这是有意下毒要害死她。雷切尔太太说她知道个没爹没娘女孩,就想毒死自己恩人。可镇痛剂是没有毒——是可以内服——不过不是放到蛋糕里。你能不能把这话告诉阿伦太太,玛丽拉?”
“还是你自己起来,对她说好。”答话声音听起来甜蜜
“安妮·雪莉!”她惊叫起来,“你倒是往蛋糕里放什鬼东西?”
“除食谱上写,没别,玛丽拉。”安妮大声答道,显出痛苦样子,“哦,哪儿不对劲?”
“不对劲!简直太可怕。阿伦太太,别硬吃。安妮你自己尝尝吧。你用是什香料?”
“香草精,”安妮尝蛋糕后后悔得脸孔通红,说,“只是香草精。哦,玛丽拉,准是发酵粉问题。那时就怀疑发酵——”
“胡说什发酵粉!去把你用装香草精瓶子给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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