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们都说,她们都会考不取。可觉得她们考得都挺不错。乔西说,几何学挺容易,连十岁孩子也难不倒!穆迪·斯普乔还是认为历史没有考好,查利说他代数考砸。可们并不知道结果到底怎样,发榜后见分晓。这是两个星期后事。想想吧,还有两个星期,这期间够人受!但愿觉睡去,到发榜时才醒来,那该多好。”
戴安娜知道,用不着打听吉尔伯特·布莱思考试结果,那是徒劳,所以只说:“哦,你会被录取。别担心。”
“要是在录取名单上排在后面,还不如不被录取好!”安妮冒出这句话,意思是说——戴安娜明白她这话意思——要是她没有超过吉尔伯特·布莱思,那也是不完美胜利、苦涩胜利。
安妮正是抱着这样目在考试中竭尽全力。吉尔伯特也是如此。他们两个人在街上十几次相遇,都彼此擦肩而过,从不互相搭理,每次安妮都把头抬得更高,有些热切地希望吉尔伯特提出请她做朋友,而且以更大决心发誓要在考试中超过他。她知道,阿丰利所有年轻人都想知道,谁将是第名。她也知道,吉米·格洛弗和内德·赖特为这问题打过赌,知道乔西·派伊说过:毫无疑问,得第准是吉尔伯特。她感到,要是失败,这将是她无法忍受耻辱。
但是她希望考得好还有另个高尚动机,那就是为马修和玛丽拉“争得高分”——特别是马修。马修事前曾对她表示过自己信心,说她“准能击败全岛考生”。安妮觉得,那简直是痴人做梦,但是她又强烈地希望自己至少能排在前十名之内,那样她就能坦然面对马修,而马修那双慈祥褐色眼睛定会为她取得成绩而充满自豪目光。她认为,那将是对她在枯燥乏味方程式和动词变位中付出艰辛努力和耐心钻研种奖励。
在那两个星期最后几天里,安妮也频频到邮局去,和她起去是心烦意乱简、鲁比和乔西,她们双手哆哆嗦嗦打开夏洛特镇日报,但凡经历过入学考试人,在这星期时间里,无不怀着这种紧张而沉重心情。查利和吉尔伯特也没有例外,只有穆迪·斯普乔决心躲得远远。
“没有勇气去那里,害怕得不敢看眼报纸。”他对安妮说,“就等着突然有人来对说有没有考取。”
三个星期过去,录取名单仍然没有公布。安妮觉得再也忍受不那种精神紧张压力。她食欲开始减退,对阿丰利社交活动再也没有多大兴趣。雷切尔太太想知道在个保守党当权下教育事业能有什指望。马修见安妮每当下午从邮局回来时那苍白面容、淡漠神情和懒洋洋步履,禁不住认真考虑起来,下届选举中最好别投保守党票。
可是天傍晚终于有消息。安妮正坐在敞开窗前,陶醉在夏日黄昏美景之中,花园里飘来阵阵甜美花香,随风摇曳白杨树枝叶沙沙作响。安妮时间忘却考试带来烦恼和人世间忧虑。东边冷杉林上方天空,在夕阳反射下泛着淡淡粉红色。安妮陷入如梦若痴般遐想,她想知道颜色精灵是不是就是这般模样。这时候只见戴安娜正穿过冷杉林飞奔而来,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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