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所有学生名次都已排定,各就各位。不同班级各具明显而细微个性差异。某些事实已被普遍认可。大家公认奖章竞争者只限于三个人——吉尔伯特·布莱思、安妮·雪莉和刘易斯·威尔逊。艾弗里奖学金花落谁家就不得而知。有六个人,其中有个可能是赢家。数学方面铜奖多半属于位乡下小男孩,他穿件打满补丁外套,身体肥胖,脑门凹凸不平,长相滑稽。
鲁比·吉利斯是她那年级最漂亮姑娘。二年级几个班里,斯特拉·梅纳德被选为最美女生,而些独具批判眼光少数派则更喜欢安妮·雪莉。有资格评判家们致认为埃塞尔·马尔发型最时髦;而简·安德鲁斯——穿着朴素,举止大方;行事谨慎简——在家政课程上技压群芳。就连乔西·派伊也因在女王学院中说话尖刻而名声大噪。因此公正地说,斯塔西小姐学生们,在学校广阔多样课程上无不各领风骚。
安妮埋头学习,刻苦而踏实。她和吉尔伯特竞争仍然像在阿丰利那样激烈,不过班上知道内情人并不多,而且,不知怎,竞争中已没有原先那种苦味。安妮不再为击败吉尔伯特而取胜,她为能战胜任何值得较量对手而感到自豪。成为赢家固然是有意义,即使失败,她也不再认为生活是不堪忍受。
除功课,学生们还寻找各种娱乐机会。安妮很多余暇是在“山毛榉山庄”度过。星期天通常在那里吃过午饭,然后和芭里小姐起去教堂。芭里小姐日见老迈,她自己也这认为,但她那对黑眼睛仍然炯炯有神,说话时充沛活力仍不减当年。但是她对安妮说话从不尖酸刻薄,安妮始终得到这位爱挑剔老小姐青睐。
“那位安妮姑娘时时刻刻都在进步。”她说,“对别女孩感到厌倦——她们成不变,千篇律,令人作呕。安妮就像彩虹,出现时五彩缤纷,每种颜色都非常绚丽。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像小时候那样逗人发笑,但是她让爱她,就喜欢那些令爱人。他们用不着费劲地去爱,免去不少麻烦。”
很快,不知不觉间春天来临。远处阿丰利,在残雪未消、杂草枯萎荒地上,五月花粉红色小脑袋已破土而出,山谷林地笼罩着“绿色轻雾”,可是在夏洛特镇,女王学院学生们备受考试折磨,他们想、说全离不开“考试”。
“个学期像是没完没似。”安妮道,“唉,去年秋天里,像是前面日子长得不得——整个冬天都在上课、学习。现在可算盼到时候,下星期就要考试。姑娘们,有时候觉得考试胜过切,但是当看到栗子树上绽出大片嫩芽,街道尽头弥漫着蓝色雾气,考试似乎就不那重要。”
简、鲁比和乔西正好顺道来看望她,她们持有不同观点。在她们眼中,即将到来考试直是至关重要——栗子树嫩芽和五月轻雾不可与之同日而语。安妮考试自然是胜券在握,因此大可不必把考试看得那重要,可是你前程全取决于考试成绩——姑娘们确实是这想——你能等闲视之吗?
“最近两个星期掉七磅肉,”简叹口气,说,“说不用担心是不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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