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
，她才不会让人进来家里呢，“
去路上等他。”
“噢，酷。回家
时候别吵醒。”
“知道。”
外面很暗也很凉，银河横过星空。
她站在信箱边等候，不断左右移动保暖。她裸露手臂冒出鸡皮疙瘩，中指上情绪戒指由蓝色转为紫色，她努力回想这代表什
意思。
“是塔莉。”
“好，塔莉，十点见。”
到现在塔莉还是不敢相信。这是她第
次真正约会，整整两天来她满脑子只想着这件事。以前她跟男生出去都是大群人起行动，不然就是参加学校舞会，这次完全不样，帕特可以说已经是成人。
她知道他们可能会谈恋爱，到时只要有他牵着她手，她就不会感到孤单。
她终于选好衣服。
和卡通玉米片当晚餐，接着洗个长长热水澡，仔细刮除腿毛和腋毛，将头发吹整妥当，长直发由中分线垂落，没有任何乱翘乱鬈地方，再走到衣橱前，研究半天该穿什衣服。这是她第次参加高中生派对，定得打扮得漂漂亮亮。初中部只有她个女生得到邀请，独无二，足球队最帅男生帕特·芮其蒙选她当他女伴。上个星期三晚上，他们两个各自和群朋友在汉堡店鬼混，他们只是对看眼，帕特立刻抛下那群大块头男生直直朝塔莉走来。
看到他走过来，塔莉差点昏倒。点唱机正播放着齐柏林飞船《通往天堂阶梯》，这才叫浪漫啊。
“光是跟你说话就可能惹上堆麻烦。”他说。
她装出成熟世故模样说：“喜欢麻烦。”
他笑，她从没看过这有魅力笑容。虽然大家都说她很美，但人生中第次，她真觉得自己很美。
对街山丘上，那栋漂亮小农舍在夜色中发光，每扇窗户都像融化热奶油，他们八成全家欢聚，围着大餐桌玩游戏。她想象着如果哪天她跑去拜访，站在门廊上打招呼，不晓得他们会有什反应。
帕特车来，她先听见声音才看到车灯，听到引擎呼啸声，她立刻忘记对面那家人，走到马路上挥手。
他绿色道奇双门车停在她身边，整辆车仿佛随着引擎声悸动颤抖。她坐进前座，音乐非常大声，她听不见他说话。
帕特对她灿烂笑，踩下油门，车子像火箭般冲出，喧嚣飙过寂静乡间道路。
车子转上条砾石路，她看到派对场
三颗纽扣低腰大喇叭牛仔裤，大秀乳沟挖领粉红针织上衣，加上她最爱软木厚底鞋。她花将近个小时化妆，抹上层又层化妆品，营造出妖艳妩媚效果。她等不及想让帕特看看她有多漂亮。
她拿妈妈包烟后走出卧房。
妈妈在客厅看杂志，抬起眼神涣散双眼看着塔莉，“嘿，已经快十点，你要去哪里？”
“有个男生邀请参加派对。”
“他来吗？”
“星期五有场派对，你要不要跟起去？”
“可以安排。”她说。这是女明星爱丽卡·肯恩在ABC（美国广播公司）播放肥皂剧《家儿女》中台词。
“十点去接你。”他弯腰靠近，“还是说那个时间超过门禁，小妹妹？”
“萤火虫巷十七号。没有门禁时间。”
他再次微笑，“对，是帕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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