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莉将卷吻乐团[38]录音带放进卡座,接着调高音量。她打入倒车挡,并慢慢踩油门。
她们路高声唱着歌到凯伦·艾伯纳家,外面已经停至少五辆车,有几辆藏在树丛中。每当有人父母出远门,消息就会迅速传出去,派对如雨后春笋般冒出。
屋里烟雾弥漫,大麻与焚香甜腻气味令人难以消受。音乐非常大声,塔莉耳朵都疼。她拉着凯蒂手,带她去位于地下室娱乐间。
宽敞空间装着仿木板墙,地上铺着莱姆绿室内外两用地毯,中央锥形暖炉旁围绕着张橘色半月形沙发与几个棕色懒骨头。左手边有几个男生在玩足球,每
塔莉没有回答,老实说,她希望自己没听到,她此刻最不愿想到人就是穆勒齐伯母。她集中精神在打扮上,穿上牛仔裤、粉红平口小可爱、深蓝色厚底绑带凉鞋,然后弯腰将头发梳蓬,彻底发挥法拉头精神,接着喷上大量发胶,保证连飞虫都会被黏住。确认够完美之后,她转向凯蒂,“准备好吗——”
凯蒂身派对装扮在床上看书。
“你真是没救。”
凯蒂翻身平躺,微笑着说:“这个故事非常浪漫,塔莉,不骗你。”
塔莉再次抢走那本书,她也不知道为什会这火大,或许是因为凯蒂闪亮亮美好幻想。她见识过塔莉人生,怎还有办法相信童话故事般幸福结局?
会成为记者。”凯蒂语气太激动,她们俩起愕然地看着她,令她觉得自己像个白痴。她挤出笑容说,“来吧,快去吃早餐,凉掉就不好吃。”
参加派对是个烂主意,不亚于在舞会上恶整嘉莉[37]那个。
塔莉心知肚明,但已经无法回头。外婆葬礼加上再次遭白云遗弃,之后那几天,她心中悲伤渐渐转为愤怒,有如掠食动物在血液中,bao冲,让她心中涨满各种情绪,无法调解也无法压抑。她知道这做很鲁莽,但她没办法转向,因为只要放慢速度,就算只有下子,恐惧便会追上来,更何况,计划已经开始进行。她们坐在白云以前卧房,应该要梳妆打扮却直拖拖拉拉。
“噢,老天。”凯蒂语气中满是惊叹,“你定要看看这段。”
塔莉冲向满是补丁水床,抢走凯蒂手中平装小说扔向房间另头,“真不敢相信,你竟然带书过来。”
“走吧。”
塔莉没有停下来看凯蒂是否有跟上来,径自走进车库,打开车门,坐进外婆那辆老车。驾驶座黑椅垫外皮龟裂,填充物戳着她背,她假装没感觉,用力关上车门。
“你把你外婆车开来?”凯蒂打开前座门探进头。
“基本上,现在这辆车是。”
凯蒂上车关门。
“喂!”凯蒂挣扎着坐起来,造成阵波浪,“沃夫格准备把她绑在床脚,定要知道——”
“凯蒂,们要去派对,别再看罗曼史。顺便告诉你,把女人绑在床上这种行为非、常、变、态。”
“对啦。”凯蒂皱起眉头不甘愿地说,“知道,可是——”
“没有可是。快点换衣服。”
“好啦,好啦。”她翻着塔莉之前帮她选好衣服:名牌牛仔裤搭配古铜色绕颈紧身小可爱,“妈要是知道打扮成这样出门,定会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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