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世界总是那黑白分明。你怎知道自己想要什?”
“塔莉,你知道自己要什,直都很清楚。”
“所以永远不可能恋爱?这是追求名声与成功代价?孤独终老?”
“你当然可以恋爱,可是你要准许自己坠入爱河。用‘坠入’这个词不是没道理。”
这番话应该会给塔莉安慰,应该带给她希望,她知道,但她感觉不到那份乐观,反而觉得由凯蒂口中
“总之过规定时间。”
凯蒂放下杯子走进浴室,拿来杯水和止痛药。
塔莉配着水吞下药丸。
“好,”凯蒂回到座位上,“想谈谈真正问题吗?”
“不想。”
她走进厨房,装满壶水放在炉子上,站在旁边等水开。
说不定她做错,也许她此刻感受到空虚就是爱。她似乎只注意到负面情绪却感受不到正面,不过考虑到她过往人生,这样或许点也不奇怪。不过,就算她真爱他,那又如何?她能怎办?跟他去田纳西,住进大学教职员宿舍,成为怀利太太?这样她就无法成为下个珍恩·艾诺森或杰西卡·塞维奇。
她由橱柜中拿出印着KVTS大杯子,倒好茶之后,她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屈起双腿,握着瓷杯暖手。茶香飘上来,她闭起双眼试着厘清思绪。
“睡不着吗?”
她抬起头,看到凯蒂站在卧房门口,身上那套法兰绒旧睡衣她穿很多年。塔莉通常会取笑她像电视上乡巴佬,但今晚她很感谢能有这份熟悉慰藉。真奇怪,件衣服竟能让人回想起那多年往事——睡衣派对、化妆打扮、周六上午看着卡通吃早餐,“抱歉吵醒你。”
们成功之后再说。”
“嗯。”
“到时候绝对会有人爱。”
“全世界都会爱你。”
塔莉大笑着说:“去他。”但是笑声有些凄凉。
“别逞强,塔莉。知道你在想查德,纳闷是不是做错。”
“老朋友就是这点不好,太解。”
“也许吧。”
“们两个哪里懂爱?”
凯蒂神情惆怅又略带批评,塔莉很讨厌那种表情,感觉很像在可怜她。“懂爱,”她轻声说,“或许不是相爱或被爱那种,但知道爱人感觉,也知道那有多痛。认为如果你真爱查德,那你自然会知道,现在就会跟他起在田纳西。至少当爱上个人,自己会知道。”
“你脚步声活像大象。还有热水吗?”
“水壶在炉子上。”
凯蒂走进厨房,出来时端着杯茶和盒爆米花零食。她将爆米花扔在两人中间,面向塔莉背靠着扶手坐下,“你没事吧?”
“肩膀痛得要命。”
“你多久没吃止痛药?”
许久许久之后,那句话依然在凯蒂脑中盘旋,忽然间她有些担忧。
万全世界都爱塔莉,但她依然不满足,那该怎办?
塔莉忘记夜晚竟是如此漫长孤寂,多年来查德直保护着她、让她依靠。因为他,她学会彻夜安眠、平静呼吸,梦里只有辉煌未来,因为他爱她,就算两个人没有起过夜她也睡得很安稳,因为她知道可以随时去找他。
她掀开被单下床,很快地看眼床头柜上时钟,发现才凌晨两点多。
如她所想,漫长而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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