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来吧，可怜
超级富婆，带你去房间。”
“
定会后悔抱怨这些，对吧？”
“噢，没错。”
她们摸黑穿过房子，到
客房门口，凯蒂对她说：“不准再那样宠玛拉，知道吗？她已经觉得月亮是你挂上去。”
“拜托，凯蒂，去年赚超过两百万，你要用在哪里？”
塔莉往后靠，喝口酒。她其实很想说，聊这件事也是她大老远飞来这里部分原因，但现在她坐在好友身边，反而不晓得从何说起，不止如此，抱怨生命中缺憾让她觉得自己很白痴。她已经拥有这
多还不知足。
“你放弃事业时候觉得你疯。整整四年时间，每次打电话来都会听见玛拉哭闹声音，直觉得要过那种日子不如杀算，可是你感觉起来疲惫、沮丧却又无比幸福，直不明白。”
“有天你能体会。”
“不，不可能。凯蒂，已经快四十岁。”她终于直视凯蒂，“看来疯人是，竟然为事业放弃切。”
“可是你事业非常不起。”
步声，以前她会去帮忙做就寝准备，但反而让他们觉得碍手碍脚，于是最后她放弃。
凯蒂先下楼来，抱着堆织毯，疲倦地叹口气，“快说，塔莉，到底怎回事？”
“什意思？”
凯蒂抓住她手臂，拉着她穿过到处是玩具房子。到厨房，凯蒂暂时停下脚步倒两杯白酒，然后她们走出后门，来到摆着躺椅草坪上。平静海潮声让塔莉觉得仿佛回到二十年前，当时她们经常半夜溜到河边聊男生、偷抽烟。
塔莉坐在旧旧躺椅上，摊开条织毯盖在身上。这些毯子用很多年，肯定经过无数次清洗，但依然带着穆勒齐伯母凉烟与香水味。
“捐给慈善机构。总之不准再搞粉红礼车这套，知道吗？”
“你知道你是个超级大闷蛋吗？”
过很久之后，塔莉躺在凹凸不平沙发床上，听着大海声音，这才想到她忘记关心凯蒂过得好不好。
凯蒂看着挂在冰箱旁月历，很难相信时间过得这快，但证据就在眼前。现在是2002年11月，过去十四个月里，世界发生天翻地覆变化。去年九月，恐怖分子驾机冲撞世贸大楼与五角大厦，数千人罹难；另架被劫飞机最后坠落，机上所有人无幸免。每天新闻都少不汽车炸弹、z.sha炸弹，军方开始搜查大规模毁灭武器，盖达、塔利班、巴基斯坦这些字眼经常出现在对话中，每节新闻都会提到好几次。
恐惧让所有人、所有事都变，但日子还是样过下去。
“对啦，可是有时候……还是不够。知道这样说很贪心，但不想每天工作十八个小时，回家只能面对空荡荡屋子。”
“你知道，你可以改变生活，但必须真心想要改变。”
“多谢大师开示。”
凯蒂望着拍岸波浪，“上个星期八卦杂志上说，有个六十岁女人生孩子。”
塔莉大笑，“你太讨厌。”
凯蒂在毯子下屈起膝，下巴靠在上面转头看塔莉，“快说吧。”
“要说什？”
“们当好姐妹多久？”
“从戴维·卡西迪当红年代开始。”
“你以为看不出来你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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