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很安静,楼完全没人。她穿过客厅,捡起乱丢在电视机前几只恐龙。
上楼之后,她轻轻转动门把,打开双胞胎卧房门,心中希望他们已经睡着,然而
之前她没看透,这瞬间她才终于醒悟,她如此积极介入原来是因为这个。当然,她很爱玛拉,不过不止如此,对吧?穆勒齐伯母看得很清楚。玛拉是塔莉心中理想女儿,有容貌、有抱负,有点自私,而且她认为塔莉完美无瑕。“该怎对玛拉说?”
“就说她还小,未来路很长。如果她真像你所说那出色、那有才华,等她长大足以应付时再起步样能成功。”
塔莉往后靠,叹口气,“你觉得凯蒂会气多久?”
穆勒齐伯母大笑,“你们之间吵架和好次数比网络股股价,bao涨,bao跌更频繁。不会有事,你只要记住,你不该抢着做玛拉好朋友,而是要做凯蒂好朋友。”
自家后门廊景色令凯蒂百看不厌。在这个秋高气爽十月傍晚,西雅图上空无垠夜空满是点点星光;在灿亮月光下,每栋摩天高楼都显得无比清晰,甚至让人觉得能看见每扇窗户、每块大理石与钢铁。
“对。”
“你有因此感到美满吗?那些成就真值得让玛拉放弃童年、纯真与家庭?在电视上看过,模特儿世界很乱,d品、性行为,大堆恶习。”
“会照顾她。重点是她找到兴趣所在,应该加以培养,而不是忽视。担心玛拉和凯蒂关系无法恢复,你真该听听玛拉怎说她。”
穆勒齐伯母由眼镜上缘打量塔莉,“你担心玛拉。觉得你这个拉拉队站错边,现在凯蒂才最需要你。”
“凯蒂?”
连海声音也格外清晰。枫叶转黄落在泥泞地上,发出如同匆匆脚步声响;松鼠在枝丫间奔蹿,显然是察觉冬季将近,所以忙着储存粮食;此外还有永不止息浪潮声,波涛来回拍岸,节奏呼应着遥远天边月亮。这里,在她家门廊上,只有季节流转,赋予景色不同精彩美丽。
然而,在她身后那扇古董木门后,变化来得迅速猛烈,令人无法喘息。女儿进入青春期之后像树样抽长,每天都绽放出新面貌,预示着她未来模样;情绪来去都太过激烈,有时她仿佛溺水被冲上岸人,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未来梦想。
凯蒂双胞胎宝宝也长得很快。现在上幼儿园,他们开始交自己朋友、选自己衣服,有时候也会拒绝回答她问题。转眼他们也会进入青春期,在卧房墙上贴杂志图片,要求个人隐私。
太快……
她在门廊多待下,远方城市上方天空变成深灰色,星星冒出,这时她才回到屋里,锁上门。
“和玛拉不合问题快把她折磨死。她们两个得想办法沟通,不能每次都吼叫、哭泣。”她看着塔莉,“你应该做凯蒂好朋友。”
“难道是错?”
“当然不是。意思是凯蒂需要好友支持,你们两个直是对方盔甲与利剑。知道玛拉有多崇拜你,也知道你多喜欢受人崇拜。”她露出然笑容,“可是这件事你不能选边站,要选也只能选凯蒂那边。”
“只是想——”
“她不是你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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