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拉琳，这个计划既疯狂又危险，拜托不要去。离开他吧，回家来，过安全
日子。”
“妈，
爱他。你不懂吗？”
“珂拉。”外婆柔声说，“拜托，听这
次就好。他很危险——”
“们要去阿拉斯加。”妈妈坚定地说，“只是来道别，还有……”她欲言又止，“你到底要不要帮们？”
外婆许久没有说话，满是青筋苍白手臂抱胸又放开。“这次你要多少？”她终于问。
“只是不准丈夫进来。”
“他煽动你背弃们。甚至敢说，他让你背弃
所有朋友。他想独占你……”
“不想再谈那些事情。们要去阿拉斯加。”
外婆倒向椅背：“老天啊！”
“恩特继承栋房子和块土地。们要自己种菜、打猎，照们自己规矩生活。们会变得纯粹，成为开拓先锋。”
再见到你。”
外婆退回阴影里。她带她们穿过门口短通道，屋里有很多房间、很多门，道楼梯蜿蜒通往阴暗二楼。感觉这栋房子应该属于古老年代——女人穿马甲、男人戴高帽时期。
所有东西都有柠檬家具蜡和鲜花气味。
外婆带她们去封闭式后门廊，那里有弧形窗户、大型落地窗，到处摆满植物盆栽。家具全都是白色柳条编织成。外婆让蕾妮坐在可以欣赏外面花园小桌旁。
“好想你们。”外婆说，她似乎因为承认这件事而难过，转身踩着高跟鞋离开，不久之后拿着本书回来，“记得你很爱看书。你才两岁时候就直拿着书。几年前，买这本书要给你，可是……不知道该寄去哪里。这本书主角也是红头发。”
***
回家路上，妈妈不停地抽烟，支又支。她把收音
“别说。不想听这些鬼话。你要跟他去地球尽头，在那里没有人能帮助你。和你爸爸想尽办法保护你，不希望你被自己错误害惨，但你拒绝接受，对吧？你以为人生是游戏，说走就——”
“不要再念。”妈妈厉声说。她倾身向前。“你知道来这里对而言有多难吗？”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两人陷入沉默，只有鸟儿拍翅声音，只鸟咕咕叫。
仿佛阵冷风吹过。蕾妮确信昂贵透明窗帘掀动，但所有窗户都关着。
蕾妮努力想象妈妈生活在这个尊贵、保守、封闭世界里，但实在太难。妈妈小时候受教养和她成年后变成模样之间差距实在太大，似乎不可能跨越。爸爸不在时候，妈妈带她参加很多示威游行，反核、反战，她参加过那
多EST课程，尝试不同宗教，或许这切只是妈妈抗议方式，拒绝成为从小被教养要成为那种人。
蕾妮坐下，接过那本书，她读过很多次，甚至能背诵整段内容。《长袜皮皮》——这是给小孩看书。蕾妮早就过那个年纪。“谢谢您，夫人。”
“拜托，叫外婆。”她轻声说，语气中带着丝渴望，然后转头看妈妈。
外婆带妈妈走向窗边白色铁桌。旁边金色鸟笼里，对白色小鸟互相叽叽叫。蕾妮觉得它们定很伤心，因为不能飞。
“没想到你竟然让进来。”妈妈说。
“珂拉琳，别说这种话。这个家永远欢迎你。和你爸爸都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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