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18章(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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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修以慢速度悄悄前进,他在黑暗中看不清楚,每次踩断树枝或其他东西——啤酒罐、不知谁遗失梳子——他总会胆战心惊。牛羊纷纷叫起来,鸡也紧张地鸣叫。

他正要往前踏出步,却听到声音。

小屋门开

他急忙跳进高草丛中,躺着不敢动。

露台上传来脚步声,木头嘎嘎作响。

“你们两个在说什?”

“恩特·欧布莱特肚子怨恨。他捣毁酒馆。今天晚上,瑟玛说他曾经企图要哈兰家人装陷阱和炸弹,说什发生战争,才能‘保护’他们。”

“没错,他像狂厄尔样疯癫,但——”

“狂厄尔不会伤人。”大玛芝说,“恩特被赶出哈兰家,他定无法接受,他会很火大。他火大时候会变得很凶,旦凶起来,他……会伤人。”

“伤人?”迈修感觉全身发冷,“你是说蕾妮?他会伤害蕾妮?”

狂厄尔葬礼在当天晚上将近十点举行。

沃克湾天空片深蓝,边缘逐渐褪成紫色,可以看见几颗星星。聚会篝火已经燃尽,原木烧成灰,崩塌成片,烈焰只剩橘色余烬。

潮水非常低,露出大片泥地,有如湿滑灰色镜子,倒映出天空颜色,以及对岸白雪皑皑高山。露出木桩上满是团团闪亮黑色贻贝,铝制小船歪躺在泥地上,系绳绑着浮球。

万籁俱寂,只有火堆偶尔发出爆裂声,木柴烧尽之后跌落声,以及海水退潮波浪声。大家聊好几个小时,以感伤语调述说狂厄尔事迹。有些令人唏嘘,大部分让他们全体沉默追忆。狂厄尔晚年变得反复无常、脾气,bao躁,但他以前不是这样。丧子之痛让他整个人心理扭曲。曾经他是艾克哈爷爷好兄弟。阿拉斯加对人很严酷,尤其是老人。

迈修坐在旧长椅上,双腿往前伸,脚踝交叠,看着只小鹰在海滩上啄鲑鱼残骸。

他不敢动,但也不敢不动,他翻身、抬头,躲在草丛后面张望。

蕾妮站在门廊边,肩上披着条红白黄相间条纹毛毯。她拿着卷卫生纸,在月光下白

迈修甚至没有等他们回答。他冲上阶梯到长满青草前院,抓起脚踏车骑上去。他拼命踩踏板,熟练地在湿软土地上控制脚踏车,不到十分钟便抵达大路。

欧布莱特家车道,他紧急刹车,因为速度太快,脚踏车差点儿自己跑走。两根剥皮原木挡住开垦园细长入口,在残余淡淡日光中,颜色有如鲑鱼肉,粉橘色树干上偶尔出现几块树皮。他闻到劈开木头香气。

搞什鬼?

迈修紧张地看看四周,确定没有动静,也没有声音。他骑车绕过原木,继续往前,放慢速度,他心脏在胸口狂跳,越来越担忧。

车道尽头,他慢慢停住,下车之后悄悄把车放倒。他躲在树丛里偷偷张望,经过番慎重观察之后,似乎没有什问题。恩特卡车停在院子里。

现在只剩下三个人:汤姆、大玛芝、迈修。

他们沉默太久,迈修以为随时会把火踢灭,爬上阶梯离开海滩。大玛芝终于开口说:“汤姆,们要谈那件事吗?”

迈修看到他们互使眼色。

“瑟玛等于禁止恩特再去他们那里。”大玛芝说。

汤姆看大玛芝眼神让迈修很不安。他似乎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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