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23章(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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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二终于到

午餐之后,妈妈说:“恩特,蕾妮去镇上要用车。”

“叫她用那台旧雪地机动车,不准用新。晚餐前要回来。”他看蕾妮眼,“说真,不要逼去找你。”他扯下挂在墙上铁制捕兽夹,出去之后用力摔门。

妈妈走过来,胆战心惊地回头看。她将两张折起来纸塞进蕾妮手中:“瑟玛和大玛芝写信。”

她转身,在窗户上看到自己倒影,脸庞惨白消瘦,下巴非常尖。自从那次意外之后,她体重持续减轻,她再也无法安眠。吃饭是她最不想做件事,就算她勉强吃下去也有概率会吐出来。她气色很差,憔悴疲惫,眼袋厚重。

六点五十五分,她准时打开收音机。

汤姆·沃克声音从喇叭里传出,非常平稳,有如宁静海面上拖网渔船。“卡尼克蕾妮·欧布莱特请注意,们要送迈修去荷马长照机构。星期二下午,你可以去看他。那个地方叫作半岛复健中心。”

要去看他。”蕾妮说。

爸爸在磨乌鲁刀。他停止动作,看着她说:“休想。”

致阿拉斯加大学安克雷奇分校招生主任

很遗憾通知您,将无法于此学期入学。

希望到冬季,状况能有所改变,但不太有信心。

有幸获贵校录取,将永远心怀感激,希望其他幸运学生能填补空缺。

蕾诺拉·欧布莱特敬上

“有什用?反正们永远见不到她们。”蕾妮说。

妈妈脸忧虑:“蕾妮,不要做傻事,晚餐之前

蕾妮没有看他,也没有退缩:“妈妈,告诉他,只有开枪杀死才能阻止。”

蕾妮听见妈妈猛抽口气。

几秒过去,蕾妮感觉到爸爸愤怒与犹豫。她感觉到他内心在交战。他想爆发,想强迫她顺从,想用,bao力发泄,但他知道她是认真

掌拍飞咖啡壶,低声说些她们听不清楚话,然后骂几句脏话,举起双手退让,个抽搐动作完成这切。“要去就去。”爸爸说,“去看那个小子,不过要先做完家事。还有你,”他转向妈妈,伸出手指戳她胸口,“不准跟去,听到吗?”

“听到。”妈妈说。

***

九月,寒风呼啸吹过半岛,夜晚越来越早降临。树叶变黑落下堆积成山,雨下个不停,河水,bao涨泛滥。畜栏地面变成及膝烂泥。黑暗逐渐笼罩大地,缓慢却势不可当。到十月,阿拉斯加短暂秋季结束。每天晚上七点,蕾妮都会坐在晶体管收音机旁,音量开到最大,不时冒出静电噪声,聆听汤姆·沃克声音,等候迈修消息。然而周又周过去,依然没有变化。

月,雨变成雪,开始很轻盈,有如从白色天空飘落鹅绒。泥泞地面结冰,变得像花岗岩样坚硬光滑,不久之后,层白雪覆盖万物,有如崭新开始,用美丽表象掩盖切。

迈修依然不是迈修。

冬季第场狂风,bao雪结束之后,个冰寒刺骨傍晚,蕾妮完成所有杂务,在如煤灰般漆黑夜色中回到小屋。进去之后,她站在柴火暖炉前,伸出双手取暖。她小心握起右手再放开。这条手臂依然有点儿无力,好像不是自己,但拆掉石膏之后轻松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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