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丈夫艾克哈各自来到这里,这似乎没什,但其实很重要。们各凭自己意志决定文明不适合们,而且那时候们都不年轻。当时正值大萧条期间,和父母与六名兄弟姐妹住在栋小破屋里。所有东西总是不够——时间、金钱、食物、爱。
是什让想到要来阿拉斯加?即使到现在,依然想不起来。当时已
迈修送礼物。因为发生太多事情,她忘记。她拿出来,望着那个小小扁扁礼物,外面包着报纸,迈修在上面写着:“生日快乐,蕾妮!”
今年她十八岁生日无声无息地过,但迈修早已准备好礼物,说不定他甚至想好要怎庆祝。
她拆开报纸,小心翼翼地折好,准备保存下来(他摸过这张纸,而且心里想着她)。里面是个扁扁白色盒子,张边缘裂开发黄旧报纸装在盒里,被仔细折起来。
有篇报纸上文章和张黑白旧照片。照片里两个垦荒人手牵着手。许多雪橇犬围绕在旁边,他们坐在栋屋顶长苔藓小木屋前。两张椅子款式不同。院子里到处是废弃物。个金发小男生坐在泥地上。蕾妮认得那个前院和露台:他们是迈修祖父母。
在最底下,迈修写着:“们也可以这样。”
飘落雪将荷马大地变得片朦胧,色彩暗淡,天空像刷洗过。几个出来走动人,不是透过肮脏风挡玻璃看世界,就是低着头躲避寒风。没有人注意到个少女独自在积雪中跋涉上山丘,她穿着宽松派克大衣,戴起兜帽,围巾蒙住半张脸。
她脸痛得要命,鼻子也持续抽痛,但这些都不是最痛部分。到机场路,雪稍微变小。她转弯走向简易机场。到门口,她停下脚步,拉起高领遮住破皮嘴唇。
航站很小,由木柴和波纹金属搭建而成,屋顶非常斜,感觉像超大型鸡舍。航站后面有架小飞机停在跑道上,引擎隆隆作响。“玻璃湖航空”招牌少个字,变成“玻璃航空”。蕾妮印象中直都是这样。老板说他修理过次就不想再修,好像是学生觉得好玩而故意偷走那个字。
感觉里面好像没有完工,地板上铺着花色不粘贴式合成地砖,夹板柜台,几份观光导览资料,厕所门坏。后门边放着堆纸箱——刚送来或要送走物资。
妈妈坐在白色塑胶椅上,围巾蒙住半张脸,帽子遮住金发。蕾妮坐在她旁边,印花懒人椅布面被猫抓成条条。
泪水刺痛蕾妮眼睛。她将照片按在心头,低头看文章。
阿拉斯加
莉莉·沃克著
九七二年七月四日
大家都以为自己知道“野”这个字意思,因为从小到大经常用来形容动物、头发、不听话孩子。然而只有在阿拉斯加,才能真正领会到“野”意义。
前面美耐板茶几上四散放着几本杂志。
蕾妮累,不想继续哭泣,也不想感觉内心反复开合哀凄,即使如此,她依然感觉泪水刺痛眼睛。
妈妈将烟摁熄,扔进放在她面前空可乐罐。烟雾随着咝咝声响冒出,虚无缥缈。她叹息声往后靠。
“他还好吗?”妈妈问。
“和之前样。”蕾妮依偎在妈妈身上,需要她身体实在温暖。她手伸进口袋,摸到个尖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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