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敞开外套,从里面夹袋掏出个银制香烟盒,打开,拿出支香烟递给影子。“抽烟吗?”
影子本想要求先松开他手,最后决定还是拒绝他。“谢谢,不抽烟。”他说。
香烟显然是手工卷制,男孩用只黑色哑光ZIPPO打火机点燃香烟,弥漫在豪华轿车内烟雾并不是烟草味道。影子觉得也不像是大麻味道,闻起来有点像焚烧电子元件。
男孩深吸口烟,然后屏住呼吸,让烟慢慢从嘴里吐出来,再从鼻孔吸回到肺里。影子怀疑他在家里对着镜子练习好久,然后才在众人面前表演。“如果你对撒谎,”男孩声音好像从很远地方飘来,“定要干掉你。你知道。”
“你说干掉就干掉吧。”
“明白。”影子回答。
车厢里顶灯从紫色转为蓝色,然后又转为绿色和黄色。
“你在为星期三工作?”年轻小子问。
“是。”影子回答。
“他妈他到底在找什?是说,他在这里想干什?他肯定有个计划,他到底想怎玩?”
被什东西绊倒,黑暗中他看不清,结果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公路边沟渠里,右手插到几英寸深冰冷泥泞中。他慢慢爬起来,在裤子上擦手,他笨拙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他刚刚发现有人站在他身边,还没来得及反应,口鼻就被什湿漉漉东西堵住,紧接着,他闻到刺鼻药味。
这次倒下时,他觉得沟渠里温暖又舒服。
影子太阳穴仿佛被人用指甲盖狠狠地压进头骨里,视线模糊不清。
他双手被皮带之类东西绑在身后。他在辆车里,坐在铺着皮垫上。有瞬间,他觉得自己视力景深感出问题,然后才明白过来,他面前座椅确实距离他很远。
有人坐在他身后座位上,但他无法回头看他们。
男孩又深吸口烟。车
“从今天早晨才开始为星期三先生工作,”影子说,“只是个当差跑腿。也许是当司机,如果他肯让开车话。们根本没讲过几句话。”
“你是说你什都不知道?”
“是什也不知道。”
男孩盯着他,他咕咚咕咚喝几口可乐,打个嗝,然后又继续盯着他。“如果知道话,你会告诉吗?”
“也许不会。”影子承认道,“正如你说,现在正为星期三先生工作。”
个肥胖年轻人,坐在这部加长豪华轿车另头座位上,从车载酒水柜里拿出罐低糖可乐,打开盖子。他穿件黑色长外套,料子似乎是某种丝绸,看上去不过十来岁年纪,脸颊侧长满青春痘。看到影子醒,他得意地笑。
“你好,影子。”他说,“别想蒙。”
“好,”影子说,“不会。可以让在美国汽车旅馆下车吧?就在快到州际公路地方。”
“揍他。”那小子对影子左边人命令说。拳狠狠地打在影子腹部,痛得让他快停止呼吸,整个人蜷成团。好久之后,他才慢慢伸直腰。
“说过别想蒙。那就是蒙!回答问题要简明扼要,否则他妈就干掉你。或者不用干掉你。或许可以让手下捏碎你那该死身体里每根骨头。人体共有两百零六块骨头。所以别想再来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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