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不仅每
个村镇有，有时候甚至每条街上都有。但要说到有什
重要意义，恐怕它们跟牙科诊所处于同水平。不过，在美国，人们仍说自己获得
感召，至少某些人是，觉得超凡脱俗
虚空中有声音在召唤自己。为回应这种召唤，他们会建起座古怪建筑，用他们从没去过地方啤酒瓶子，或者在某处竖起
“走十四号高速公路往西到春绿镇。
们要在个叫岩上之屋地方和其他人会合。你去过那里吗？”
“没有。”影子说，“但见过去那儿指示路牌。”
通向岩上之屋指示路牌在那带到处都是，在伊利诺斯州、明尼苏达州、威斯康星州，随处可见歪歪斜斜、字体模糊指示路牌，影子估计哪怕远在艾奥瓦州都有，所有指示牌都告诉你有个叫岩上之屋地方存在。影子看着指示路牌，十分好奇。那屋子真摇摇欲坠地耸立在岩石之上吗？那块岩石真很有意思吗？还有那屋子也很有意思吗？这些想法在他脑中盘旋，很快又被抛在脑后。他向来没兴趣参观这些所谓路边景点。
他们开车经过麦迪逊州府大厦圆屋顶（又是个完美玻璃雪球中世界），然后驶下州际公路，转到镇公路上。开车行驶差不多个小时，路过几个名字诸如“黑土地”之类小镇，然后转到条狭窄路上，经过几个巨大、覆盖着白雪花坛，上面盘绕着类似蜥蜴龙。树林围成停车场上几乎是空。
“这里很快就关门。”星期三说。
，雪花在车前灯光束下飞舞，迎面扑到挡风玻璃前。这景象有种催眠力量。
“世上只有这个国家，”星期三在片寂静中突然开口，“关心自己到底是什。”
“什？”
“其他国家都知道自己是什。挪威人不会去探寻挪威心灵，也没有人去寻找莫桑比克灵魂。他们知道自己是什。”
“你意思⋯⋯？”
“这里到底是什地方？”影子问。他们穿过停车场，走向个低矮、毫不起眼木头建筑。
“这是个路边景点，吸引人们来参观地方，”星期三说，“全美国最好个。也就是说，它是个充满力量地方。”
“什意思？”
“很简单，”星期三说，“在其他国家，经过这多年，人们眼就能辨别出那些拥有神奇力量地方。有时可能是个天然形成地方，有时是处特殊存在。人们知道那里会发生什重要事情，那些地方有些聚焦点、通道，或是窗口，可以通向无所不在神。于是，他们在那些地方建造寺庙，或者教堂，或者竖起巨石阵，或者⋯⋯喂，你应该明白吧。”
“美国也样啊，全国各地到处都有教堂呀。”影子问。
“只是想出声。”
“你定到过很多国家。”
星期三没有说话，影子望着他。“没有，”星期三叹口气，“从没到过其他国家。”
他们在加油站停车加油，星期三穿着保安衣服，拎着手提箱钻进洗手间。出来之后，他已经换好身笔挺浅色西装，脚踏棕色皮鞋，还有件及膝棕色大衣，看上去像是意大利货。
“到麦迪逊之后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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