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还有群人,打扮得好像是游客,在房间另头和星期三交谈着,墙边放满木制旋转木马。人数和在星期三殿堂里见过那些模糊人影样多。“从这边走。”星期三大声说,带领大家穿过唯出口。出口做成庞然怪兽张大嘴巴,它尖齿仿佛正准备把众人都撕成碎片。星期三站在众人中间,像个标
“现在要干什?”影子悄声问。
“现在们回旋转木马室去。”南西先生小声说,“老独眼请们大家吃晚饭,贿赂某些人,再和某些人拉拉关系,不再讲‘神’字开头话。”
“神字开头话?”
“就是别再提起关于众神话头。你怎?给大家发脑子那天你没来吗,孩子?”
“那天有人正在讲个怎偷老虎睾丸故事,所以就停下来听故事结尾,没赶去发脑子地方。”
路之神。但是现在,铁路之神早已被人遗忘,跟翡翠猎神样⋯⋯”
“说出你看法,玛玛吉。”星期三说。
“看法?”她鼻孔气愤地张大,嘴角往下撇,“?这个显然不懂事孩子看法?说们应该观望。们什也不做。们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想对付们。”
“这说,你打算继续观望等待,直到某天晚上他们闯进来杀死你,或者把你永远带走?”
她表情倨傲,但又似乎被这番话逗乐,表情全显露在嘴唇、眉毛和鼻子微微皱上。“如果他们真打算这做话,”她说,“他们会发现很难被抓住,更难被杀掉。”
南西先生咯咯笑起来。
“说到底,还是什问题都没解决,没得出任何致意见。”
“他正在慢慢对他们做工作呢。他会个个地说服他们。看着吧,最后他们都会加入进来。”
影子感到不知从哪里吹来股风,风吹乱他头发,吹拂着他脸,还用力推拉着他。
转瞬之后,他们已经重新站在全世界最大旋转木马房间里,听着《皇帝华尔兹》舞曲。
坐在她背后长凳上个矮壮年轻人嘘声,引起大家注意。他开始说话,话音里带着轰轰低沉鼻音。“全能父,族人们生活得相当舒适,们尽自己所能得到们想要生活。如果这场属于你战争连累到们话,们将会失去所有切。”
星期三说:“你们已经失去切。现在提供给你们个机会,让你们把所有失去重新得到。”
他讲话时,火焰高高蹿升起来,照亮听众脸庞。
其实并不相信,影子心想,不相信眼前发生切。也许现在还是十五岁,妈妈还活在世上,还没有遇见劳拉。所有切都还没有发生过,这只不过是个特别有真实感梦罢。但是他也同样不相信自己这个想法。们必须相信自己感知能力,们视觉、们触觉和们记忆,就是们感知这个世界工具。如果连自己感知能力也对自己撒谎话,那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什可以信任东西。即使们不相信,们仍然无法脱离们感知所指引方向,们必须沿着感知道路继续走下去。
火焰突然熄灭。奥丁神殿瓦拉斯卡弗,陷入片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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