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想象餐厅里
情形，星期三和他客人们围坐在包间里
张大桌子旁，整个房间人声鼎沸。影子不知道自己副驾位子是否真载过伽梨女神，也不知道车子后座上到底是谁⋯⋯
“嘿，伙计，有火柴吗？”个有些熟悉声音响起。影子刚想转过身道歉，说自己没带火柴，枪管就重重击打在他左眉上方，他倒
下来。他伸出只手，撑住地面。有人把某样柔软东西塞进他嘴里，阻止他喊出声。那人动作迅速，显然受过专业训练，对付他就像屠夫对待小鸡样轻而易举。
影子想大声叫喊，警告星期三，警告他们所有人，但嘴里除压抑呜咽声，什
声音也发不出来。
“目标全在里面。”有些耳熟那个声音说，“所有人都就位吗？”阵电子信号噼啪声，对讲机里传来模糊声音，“
们冲进去，把他们都抓起来。”
“这个大家伙怎办？”另个声音问。
努力，也回想不起到底说些什。
长相奇特年轻人什都没说，没过多久，他开始哼唱起曲子。那是种低沉、旋律优美男低音哼唱，车子内部都开始随着节拍嗡嗡震动起来。
长相奇特年轻人只是中等身高，但身材比例却非常古怪：影子听人说过胸肌发达宽得像酒桶人，但之前他对这种比喻没有任何实际体验。这个人就是胸膛宽得像酒桶，双腿粗得像树干，手掌肥得像火腿（千真万确）。他穿件带兜帽黑色皮衣，里面是毛衣和粗棉布衬衣，穿那多层冬天衣服，脚下居然极不协调地穿双白色网球鞋，鞋尺寸和形状更像是只鞋盒子。他手指粗得像香肠，指尖方墩墩。
“你在哼什歌？”影子问。
“抱歉。”长相奇特年轻人说，他嗓音非常非常低沉，有些发窘。他立刻停止哼唱。
“绑起来带走。”第个声音说。
他们把个像袋子样头罩套在影子头上，用胶带绑住他手腕和脚踝，丢进货车后厢，开车走。
关押影子小房间没有窗户，只有把塑料椅、张轻便折叠桌和个带盖子桶——估计是给影子做临时马桶用。地板上还有张六英尺长黄色海绵乳胶垫，上面铺着条薄毯。毯子正中央有块干涸凝块棕色陈年污渍，可能是血、粪便或是食物。影子不知到底是什
“不，很喜欢。”影子说，“请不要停。”
长相奇特年轻人犹豫下，然后再次开始哼唱起来。他声音和刚才样低沉，在车厢内回荡着。不过这次还加入歌词，“当当当，”他唱着，声音低沉得让车窗都随之微微颤动，“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路边每栋住宅和建筑物，都在屋檐下装饰圣诞节彩灯。金色小灯泡从房檐上小心翼翼悬挂下来，闪闪发光，组成雪人、泰迪熊和多彩星星等各种图案。
影子在餐厅前停下车，开车门让乘客们在餐厅正门下车。他回到车里，准备把车开到停车场最远角落，想独自人散步回餐厅，让寒冷空气稍微清醒下头脑。
他把车停在辆黑色货车旁，猜想是不是刚才在路上超车经过他那辆。他关上车门，站在停车场里，呼吸在寒冷空气中凝结成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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