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看来知道哪里是最好开始。”穆里根说。
他们现在已经驶过桥面,进入镇子西北角。“这里是主街,”穆里根介绍说,“而这里,”他穿过主街转右,“是镇中心广场。”
“嗨,迈克,觉得好点吗?”
“暖和多。”
“想让先带你去哪里?”
影子把双手放在暖气出风口上取暖,手指火辣辣痛,他只好把手移开,让它慢慢恢复正常。“你能把在镇中心放下来吗?”
“你没听到说话吗?只要不让开车去帮你抢银行,载你到任何你想去地方都没问题。你就理解为这个镇子特别殷勤好客好。”
⋯
辆黑色车子从他身边经过,减慢速度,排气管里冒出来烟变成股白色浓雾。车子就在他身边停下来。扇车窗摇下,水蒸气从车里面冒出来,和汽车排气管烟雾混合在起,仿佛围绕车身巨龙吐息。“你没事吧?”坐在车内警官问。
影子首先直觉反应就是应该说:“是,切都好,谢谢长官。这里什事都没有。请继续开车吧,没有问题。”可惜太迟,他已经开口说话:“想快要冻死。准备走到湖畔镇去买食物和衣服,可对路程估计看来大错特错。”——其实,他只是在脑子里想着自己说那些话,结果说出只有“冻——冻死”和牙齿打颤声音,然后,他又补充句:“抱——抱歉,太冷,抱歉。”
警官打开车子后门,对他说:“你进来坐会儿,暖和下,怎样?”影子感激不尽地爬进车里,坐在后座上,摩擦着自己双手,希望手指头不会得冻疮。警官坐回驾驶座位,影子透过车内隔离用铁格子观察着他,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回忆起上次坐在警车后座情形,也不要去注意后座上没有从里面开门门把手,只管把注意力集中在让双手恢复知觉上。进入温暖车内,他脸在痛,冻得红肿手指在痛,连脚趾也痛起来。影子觉得疼痛是个好征兆。
警官启动汽车。“原谅实话实说,”他没有回头看影子,只是说话声音大些,“你这做实在太蠢。你没有听天气预报吗?今天这里降温到零下三十度。只有老天才知道那股寒流中心有多冷,也许零下六十度、零下七十度。你在零下三十度天气都敢跑出来,看来真不在乎撞上寒流啊。”
“那你建议们先从哪里开始?”
“你昨晚才来?”
“是啊。”
“你吃过早餐吗?”
“还没有。”
“谢谢。”影子感激不尽地说,“谢谢你停车帮。非常非常感谢。”
“今天早上,个住在莱茵兰德女人穿着睡袍和拖鞋出来喂鸟,结果被冻僵,真是被冻僵在路边,现在危重病房里躺着呢。今天早晨收音机里说。对,你是新来?”虽然是提问,但这个人显然已经知道答案。
“昨天晚上坐长途巴士过来。本来计划今天先买些暖和衣服、食物,再买辆车。没想到突然变得这冷。”
“没错。”警官跟着说,“连也吃惊。看来,不用担心全球气候变暖问题。对,是查德・穆里根,湖畔镇警长。”
“迈克・安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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