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怀疑今晚带葡萄酒去吃晚饭是不是个明智
决定。现在看来，生活绝对不像赤霞珠葡萄酒那
美好。
“这件事别人很难相信。”
“
，”她对他宣告说，“可以相信任何事情。你压根儿不知道会相信些什。”
“真吗？”
“可以相信真实存在事情，也可以相信那些并不真实存在事情，还可以相信那些没有人知道它们到底真不真实事情。相信圣诞老人存在，相信玛丽莲・梦露、披头士乐队和猫王都还活着；相信人类可以更加完美，知识是无穷，整个世界在秘密银行联盟操纵下运转，外星人定期访问地球，好外星人长相像满脸皱纹狐猴，而坏外星人把牛弄残废，还想掠夺们水源和们女人；相信未来宇宙会坍塌、彗星会撞地球；相信总有
天传说中白色水牛女人会回来，狠狠踢每个人屁股；相信所有男人内心都是没长大孩子，存在沟通问题。美国人完美性生活衰退趋势与各州汽车电影院衰退趋势致；相信所有政客都是无耻骗子，还相信如果政党不止两个，情况可能会更好；相信加利福尼亚州将会沉入大海，而佛罗里达州会因为疯狂、鳄鱼和有毒废物而溶解；相信抗菌香皂正在破坏们对细菌和疾病抵抗力，早晚有天，普通感冒都可以杀死们，就像《世界大战》里面火星人样；相信上世纪最伟大诗人是伊迪丝・西特韦尔[61]和唐・马奎斯[62]；翡翠是龙干精子。而在几千年前，前生是个西伯利亚独臂萨满教巫师；相信人类未来命运隐藏在其他星球上；相信小时候糖果尝起来真更甜，大黄蜂飞行中蕴含着空气动力学，光是由波和粒子组成，在某处有只关在盒子里猫，它同时既是死又是活（不过认为如果他们不打开盒子喂猫话，猫肯定会死，这样就有两种不同死法），宇宙中存在有几十亿年历史，甚至比宇宙本身还要古老星球。相信有位只关心个人、属于自己神，他会看到所做切，而且为担忧；相信有位负责维持宇宙运转、不属于任何个人神，他擅离岗位去泡女友，甚至压根儿不知道存在；相信存在个没有神空旷宇宙，里面充满因果混乱、白噪音和瞎撞上好运气；相信说性爱价值被高估人从来没有真正体会到性欢愉；相信那些宣称自己什都知道人总是会在小事情上撒谎；相信绝对诚实，也不排斥善意谎言。相信女人应该拥有选择权利，婴儿拥有活下去权利。如果你能毫无保留地相信司法系统，死刑制度就是正确，所有人也都会珍惜生命、恐惧死刑，但实际上只有傻瓜才会相信司法系统；相信人生就是场游戏，人生就是个残酷笑话，只有活着才能享受人生，但你也可以舒服地躺着享受人生。”她终于停
下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影子差点松开方向盘，双手为她鼓掌。但他只说句：“很好，所以说，如果把知道事情告诉你，你不会认为是疯子？”
“也许。”她说，“试试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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