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样。”她说着,朝他头部伸出完美修长手。他可以感到她手指轻轻碰到他皮肤,然后感到她手指刺穿他皮肤、他颅骨,直伸入大脑深处。他头颅里有什东西很痒,痒感觉顺着脊椎直延伸下去。她手从他头部收回来。团火焰在她食指指尖上闪烁跳跃,仿佛蜡烛火苗,但更亮、更纯净,如同镁粉点燃后白色灼热亮光。
“那就是名字吗?”他问。
她手握起来,亮光消失。“是。”她说,朝右边那条路伸出手指。“那条,”她说,“现在上路吧。”
在月光照耀下,已经失去名字影子走上右边道路。他转过头想谢谢她,却发现除片黑暗,看不到任何人影。看来他已经位于地下很深地方,但当他抬头仰望头顶上黑暗,依然可以看到那个小月亮跟随着他。
他转个弯。
上飘浮起来,直飘到影子头顶上方英尺左右高度才停下。不过,它不再是枚银币,自由女神和她头上稻穗王冠都消失。他在银币表面上看到,是夏季夜空里月亮模糊难辨表面,但当你凝神注视时,就能在月亮坑坑洼洼表面上看到阴影构成海洋和各种形状,那些图案和月表接着又变回纯粹是随意形成阴影。
影子无法判断,他凝视究竟是个只有美元硬币大小、飘浮在他头顶英尺高月亮,还是个面积相当于太平洋、距离他好几千英里月亮。不过,这两种看法其实没有什区别。或许是透视问题,又或者只是看待同事物不同方式而已。
他看着面前两条分叉道路。
“该走哪条路?”他问,“哪条路是安全?”
“选择其中条,你就不能选择另外条。”她说,“但是,每条路都不是百分百安全。你要走哪条路——是充满艰难真相道路,还是充满美丽谎言道路?”
难道这就是死后生活?他想,倒真像那栋岩上之屋:半是布景,半是噩梦。
他看见自己穿着监狱蓝色囚服,站在典狱长办公室里,典狱长告诉他劳拉出车祸死。他看见自己脸上表情,好像被整个世界遗弃样。再次经历这幕,赤裸裸地感受恐惧,让他内心伤痛不已。他加快脚步,穿过典狱长灰色办公室,然后发现自己注视着鹰角镇郊外家录像机修理店。对,那是三年前事。
他知道,他正在店内狠揍拉瑞・包尔和B.J.威斯特,力气大得弄伤自己指关节。很快他就要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棕色超市购物袋,里面装满二十美元张钞票。他们永远不敢声张是他拿走那笔钱,那是他应得份,他还多拿些钱,因为他们不该打算甩掉他和劳拉。虽然他只是司机,但他任务完成得很好,做到劳拉要他做切⋯⋯
在法庭上,没人提到抢劫银行事,尽管他确信所有人
影子犹豫起来。“真相。”他回答说,“再也不要任何谎言。”
她看上去有点伤感。“但是,你必须付出代价。”她说。
“会付。代价是什?”
“你名字,”她说,“你真正名字。你必须把你真名交给。”
“怎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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