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阿司匹林?”
“没错,”南西先生说,“就是那玩意儿。”他终于从箱子最底下掏出个特大号阿司匹林药瓶,打开瓶塞,倒出几片白色药片,“给你。”
“箱子很漂亮。”影子说。他接过那些苦药片,用杯水送下去。
“儿子送给,”南西先生说,“他是个好孩子。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
“也想念星期三,”影子说,“尽管他做过那些事,还是盼望能看见他。可是,每次抬起头,他都不在。”他继续盯着海盗宝藏箱,试图搞清这个箱子让他联想到什东西。
他听到有什东西发出嘶嘶声。他头很痛,眼睛后面突突地跳。
南西先生已经在做早餐:大叠薄煎饼、油脂嘶嘶作响培根熏肉、煎得恰到好处荷包蛋,还有咖啡。他看上去身体健康得不得,精神旺盛。
“头痛。”影子说。
“吃下顿丰盛早餐,你就会觉得自己好像换个人。”
“倒宁愿还是同个人,只要换个脑袋就好。”影子说。
美,粗犷嗓音正适合唱这首歌。“有时感觉有点恼火,难道你不知道,没人可以永远像天使样美好⋯⋯”
在夜晚热闹嘈杂佛罗里达步行回家路上,他仍在继续唱歌。老少两个人,醉醺醺地摇摇晃晃走着,开心到极点。
“内心本是出于好意,”他冲着螃蟹和蜘蛛、冲着棕榈甲虫和蜥蜴,还有夜空大声唱着,“哦哦,请不要误解。”
南西先生把他带到沙发前,那张沙发实在太小,所以他决定睡在地板上。不过等他最后拿定主意要睡在地板上时,他已经半坐半躺地在小沙发里睡着。
开始他并没有做梦,周围只有让人感到安心而舒服黑暗。然后,他看到黑暗中有团火在燃烧,于是朝着火光走去。
你会忘记很多东西,但是,千万不要忘记这个。这句话是谁说?
“想念他?他让你经历那多可怕事,
“吃!”南西先生命令说。
影子只好乖乖吃早餐。
“现在觉得怎样?”
“还是头痛,而且现在胃里塞得满满。还有,觉得自己快吐。”
“跟来。”影子睡整晚沙发旁,有个蒙着张非洲毛毯箱子,箱子是用某种黑色木头做成,看上去像小号海盗藏宝箱。南西先生打开挂锁,然后翻开箱盖。箱子里有很多小盒子。南西先生在盒子里到处翻找。“这是种古老非洲草药,”他解释说,“柳树皮晒干磨成粉做成,诸如此类玩意儿。”
“你做得很好。”水牛人嘴唇不动地低声说。
“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什。”影子说。
“你带来和平,”水牛人说,“你把们话带过去,当成你自己话说出去。有件事他们从来没有弄明白:他们之所以来到这里,还有那些崇拜他们凡人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他们在这里对们有好处。当然,们也会改变主意。也许有天,们会改变主意。”“你是神吗?”影子问。
水牛头人摇头否认。有那阵子,影子感觉对方似乎觉得他问题很好笑。“是这块土地。”他回答说。
也许这个梦还有其他内容,但影子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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