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里根说:“你最好穿上衣服。”他声音呆滞,死气沉沉。
影子点点头。他走到隔壁房间,打开干衣机门,拉出他衣服。裤子还有点湿,他还是穿上。他穿好衣服,没穿外套。他外套此刻还沉在湖底某处冰冻淤泥中。还有鞋子,他怎也找不到。他回到刚才房间,查德・穆里根已经从壁炉里拖出几根闷燃木柴。
穆里根说:“这可真是个警察倒霉日子,因为他不得不犯下纵火罪来
“不,”查德・穆里根说,“他没有威胁你。待在这里已经有十分钟。赫因泽曼恩,听到你所说切,关于父亲事,还有关于湖事。”他朝小屋里走几步,但是没有举起手枪。“意思是,天啊,赫因泽曼恩,开车经过镇子,你根本不可能看不到那个该死湖,它就在镇子正中央。真该死,到底该怎做?”
“你必须逮捕他。他说他要杀。”赫因泽曼恩说,现在他变成个住在灰尘弥漫小屋里、吓得魂飞魄散老头子,“查德,真高兴你在这里。”
“不,”查德・穆里根说,“你才不会觉得高兴呢。”
赫因泽曼恩叹口气,他弯下腰,好像已经灰心丧气,然后突然从火堆里抽出灼热拨火棍,它顶端已经烧成亮红色。
“把它放下,赫因泽曼恩。慢慢放下来,举起双手,让可以看到你手,然后转身面对墙壁。”
传说,穿越大西洋来到威斯康星州北部。他也许是伐木工,也许是绘制地图人。
浑身是血孩子和地板上血迹突然消失不见,站在那里只有个老人,白发苍苍,脸上挂着鬼精灵似笑容,毛衣袖子还是湿漉漉,那是刚才把影子放进浴缸里救他时候弄湿。
“赫因泽曼恩?”小屋门口传来个声音。
赫因泽曼恩转过身,影子也转过身。
“来这里是想告诉你,”查德・穆里根声音很紧张,“破冰车已经压破冰面掉进湖里。开车经过,正好看见它沉进去。想应该过来告诉你,免得你错过。”
老人脸上露出纯粹恐惧,影子都快为他感到难过。但是,他想起艾丽森・麦克加文脸颊上被冻结眼泪,就对他不再同情。赫因泽曼恩没有动,他既没有放下手中拨火棍,也没有转身面对墙壁。影子正要起身扑到赫因泽曼恩身上,抢掉他拨火棍,老人突然把烧红拨火棍朝查德・穆里根扔过去。
赫因泽曼恩动作笨拙地扔出拨火棍,就那随手扔过房间,好像只是为摆个样子走个过场样。拨火棍刚出手,他立刻朝门口跑去。
拨火棍擦过查德・穆里根左臂。
声枪响。密闭房间内,枪声震耳欲聋。
头部致命枪,切就这样结束。
他握着枪,枪口指着地面。
“嗨,查德。”影子打招呼说。
“嗨,伙计。”查德・穆里根说,“他们给张通告,说你在监禁期间死亡,死于心脏病发作。”
“怎搞?”影子问,“好像不断在各个地方死掉。”
“他跑到这儿来,查德。”赫因泽曼恩说,“来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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