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暨洗完澡出来，周晨兮已经窝在沙发上喝牛奶
，他小口小口地抿着奶杯边缘，嘴唇上面长
小圈白胡子。
“不知道楼下电路检查得怎
样。”周晨兮说。
陆暨说：“
帮你问问。”
他边擦头发边给酒店服务台打电话，姿势非常随意，下半身只围条浴巾，露出劲瘦
腰身。
周晨兮视线又偷偷摸摸越过牛奶
陆暨喝完咖啡，也打算去洗澡：“帮你叫杯热牛奶，会儿服务生会来敲门，如果害怕，就让他放在门口，等他走你再开门拿。”
“没事没事，不至于啦。”周晨兮表示自己真不害怕。
陆暨便去浴室，进去之前，他想想，顺手把上衣脱。
“哗哗哗——”
周晨兮打开吹风机吹头发。
“在。”陆暨说。
“哦。”周晨兮扬声道。
水流声变小，周晨兮开始搓洗发水。
他觉得这个时候陆暨应该走，小声嘀咕：“你还在～外面吗～”
“在，”陆暨有些无奈地笑，“不走，你好好洗，水温调高些，别着凉。”
“嗯。”陆暨忍不住笑起来。
“就是有点点不喜欢黑暗，”周晨兮伸出手，比个“点点”手势，强调说，“突如其来那种。”
因为噩梦和死亡都是突如其来那种黑。
陆暨心头动，走过去，轻轻拨开周晨兮额前头发，在他眉心落下吻。
“好，噩梦退散，洗澡吧。”陆暨温柔地说。
地在后面看着他说：“你要快点回来哦。”
陆暨笑下，大步出门，顺便去楼下打电话找人检修周晨兮房间电路。
尽量快地返回之后，周晨兮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眼睛瞪得大大，两条腿蜷缩起来用手抱住，光着脚丫踩在沙发上。
“怎不洗澡？”陆暨意外问他。
周晨兮说：“现在就去！”
短短亚麻色短发扑下来，在周晨兮眼前乱飞。
他悄悄地偏过头去，透过滴水头发缝隙偷瞄眼陆暨。
陆暨褪下裤子，仅着条内裤，拿上浴巾，进浴室。
明明陆暨屁股也很翘啊。
周晨兮硬生生把自己视线拔回过到正轨，目不斜视地心想。
周晨兮高兴，也不害怕，欢快地哼起小歌。
黏人精周晨兮香喷喷洗个澡，很快忘记刚才怂样，从洗手间出来，边擦着头发边替自己强调：“有帮你把洗手台擦干净哦。”
“知道你爱干净，”陆暨放下手里咖啡，示意他去旁边吹头发，“吹风机帮你拿出来，需要帮你吹吗？”
“不不不……”周晨兮连连摆手。
陆总服务真是太周到啦！
周晨兮轻抚下自己额头，觉得心里暖暖。
周晨兮关上洗手间门，过会儿，他忽然扬声问陆暨：“你还在外面吗？”
陆暨没打算走，甚至打开旁边咖啡机给自己煮杯咖啡：“没走。”
周晨兮喜滋滋地：“哦。”
他开始洗澡，打开水流，声音“哗哗”地响，洗会儿，他又说：“你还在外面吗？”
他从沙发上下来，拿过陆暨给他带洗漱包，走进浴室。
陆暨担忧看他。
他犹豫下，回过头解释说：“其实胆子不小。”
“嗯。”陆暨靠在门边，耐心地听。
“也不怕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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