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胡思乱想,你这是胡思乱想,你想老婆想疯,神经错乱。
他仍然苦笑,然后说,你不要打岔。求你事很简单,其实很简单,但你定要办。当然,如果她来,还活着,就不麻烦你。如果这两天就死,爱人还没来,求你把卷起来,就用被子卷起来,把放在里边点地方,就是那儿。
们窑洞本来就挖得很大,近来又抬出去几个人,所以靠着最里边黑暗处已经空出很大片空当。他指指那片空当又说,你们把放几天,
说,你有啥难事就说。于是告诉他,来夹边沟农场第天,报到登记时候,身上带着千元钱和三百元公债券都交给财务科人保管,现在取不出来。你能不能想办法替取出来。他回答,这有啥难,明天就去给你取出来。他说话算话,第二天傍晚就把叫到副业队办公室,说钱取出来。问他怎取,他说他告诉财务科人,家老人病,要给老人寄钱治病,财务科叫他代签个字,就把钱和公债券都给他。接过钱和公债之后,立即把三百元公债券给他,说,要是现金,公债券给你吧,到期后你取出来补贴家用吧。他很高兴。他个月工资三四十元,三百元对他可是个大数。趁着他高兴,又抽出二十元钱给他,请他去酒泉时替捎点吃回来。两天后个夜晚,已经睡觉,听见孔队长声音喊,叫出去下。走出去,跟他走到山墙那边,他交给个纸包。他说是两块烧饼,并嘱咐不要叫人知道。此后,每过个星期,叫孔队长带次烧饼,已经有年多时间。当然,有这两块烧饼和没这两块烧饼是大不样。虽然烧饼都不大,每块只有半斤重,但是对于极端虚弱身体,是不可缺少补充,使苟延残喘至今。只是近来手头这笔钱已经所剩无几,而身体健康状况更加糟糕,内心里极为恐慌。
见无语,董坚毅又说,求你件事,不知道你答应不答应?
说,你说吧。他说,爱人要来看,但是,情况可能是等不到她来
很是惊骇,说他,你怎这样想?不是好好吗!
他摇着头说,你听说,把话说完。近来几天,坐着坐着,大脑就突然变成空白,意识消失,眼前东西都没有。这不是好现象。
说,你不要胡思乱想。那是你瞌睡。
他依然摇头:老李,你不要说,瞌睡和晕眩还是分得开。没有瞌睡,天到晚睡觉,都睡不着,坐会儿就瞌睡到那个样子?晕眩,那是晕眩,已经出现好几次。这是预兆
说,瞌睡,你是打盹。
他说,老李,是认真和你谈这件事,你听说。前几天就接到爱人信,她说最近要来看,也给她写回信,说近日农场要调部分人到别地方去,其中有,她能来就快来吧。还告诉他,如果她来明水找不到,就找你询问情况惊叫起来,老董,你怎这样?
他苦笑下:你不要急,不要着急。原想不告诉你,想再等几天,可能还能见着她。今天早晨起床,晕眩又出现,不能等,把这事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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