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敢不敢事嘛!俞兆远说,好,说办法。办法呀就是做无本钱买卖。扬乃康下子睁大眼睛:你是说抢人去?劫道去?俞兆远说,看你说!能干那种事吗!不想活啦!扬乃康说:那你意思是俞兆远说,想偷仓库粮食你干吗?扬乃康沉默片刻,说,他妈不就是个死嘛!
三天后个夜晚,半夜时分,他们拿根准备好竹竿,竹竿头被俞兆远用瓷片削出四十五度尖角悄悄地来到农场粮库旁边。他们脚步声惊动粮库旁只大黑狗,狗汪汪叫两声,朝他们扑来,但是他低沉地吼声老黑,那狗就不叫。因为经常从库房拿种子和放回没播完种子,大黑狗已经和他熟悉。大黑狗像闻什气味样,在他腿旁转圈,摇摇尾巴离去。不过他和扬乃康没有动弹。事先商量好,等狗叫过以后还要看看有没有其他动静。这是夹边沟农场最大个仓库,它西头挨着磨面房,汽车把从外头调拨来粮食拉到这儿来囤积,然后每天从库里出粮磨面,供夹边沟和新添墩作业站大灶使用。磨面房旁边有问小屋,住着个二劳改(劳改犯刑满留场就业者)专职看守仓库和磨面房。
果不其然,看守室门轻轻地开启,个黑影走出来,顺着库房走到东边山墙,绕过去,从库房北边往西走去。那人回到看守室,才低沉地骂声,你这个瞎熊,胡吼啥哩!
切又归于寂静。
走!上!俞兆远轻轻地对扬乃康说。对这个仓库他们熟悉极:库房里边砌堵墙,把空间隔成大小两间,小问堆放着粮食种子。他还知道,靠着北边墙壁,麻袋麻袋麦种摞得比窗户还高。他们蹑手蹑脚地走到第个窗户下边,俞兆远把条床单展开来铺在地上,然后扶着墙壁蹲下去,叫扬乃康上他肩膀。扬乃康只脚踩上他肩膀试下,说,干脆给你支架子吧,你不行。俞兆远说你快上吧,就不信支不住你。扬乃康不再犹豫,两只脚都上他肩膀,说声起。俞兆远扶着墙壁往起站两下,却没有站起来。扬乃康问怎回事?他回答真不行,腿没力气。扬乃康说,蹲好蹲好,下来。他下来后说俞兆远:说支架子,你非要俞兆远说,好,你支架子,你支架子,真是不行。于是,他踩着扬乃康肩膀被托起来。托起来也不太高,这个仓库很高大,它透气用窗户离地面约三公尺,俞兆远站在扬乃康肩膀上眼睛刚超过窗户台。他手扶窗户台,手去推活动窗户,把窗户扇推开个缝隙。他把立在旁边竹竿举起来探进窗缝,把窗口再推大些,顺势将竹竿捅进去。他看不见里边东西,所以只能试探着往里捅。因为第次做贼,神经紧张,心跳得有点喘不上气来。他只好停顿下,喘喘气,然后再捅。竹竿和窗棂磕碰声本来很小,但在他听来如同打雷般。他是怕狗叫起来,所以每发出下磕碰声,他都要静下倾听周围动静。
终于,通过手感觉他知道竹竿触到麻袋。这时他才握紧竹竿,举起,用力把竹竿插进去。然后他用两只手倒着收回竹竿来,摸摸前端竹筒。竹筒里有几颗麦粒!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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