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当卫生员，可是学习结束之后，劳改医院把张湘淑、杜可等四五个人要走
，嫌毛应星、李怀珠、那秀云和
岁数大，把们四个人送到高台县境内
高台农场。高台农场，是个劳改农场，还有
部分刑满就业人员。
在高台农场，毛应星和李怀珠种菜，和那秀云当统计员，以刑满就业者对待们。每月发三十元钱工资。
真是因祸得福呀!们离开夹边沟农场不久，夹边沟农场口粮就减少到二十斤，每天都有人饿死。更为甚者是到六零年九月，劳教分子们调往高台县境内离着高台农场仅十多公里明水乡组建新农场，口粮减到十四斤，还没有房子住。劳教分子饥寒交迫，死亡过半。在高台农场年多，李怀珠也是饿得饥肠辘辘形销骨立；夹农饿得剩下把骨头，就像他刚出生时样弱。原因是1960年冬天高台农场劳改犯和就业人员也挨饿，而李怀珠还要从自己和孩子原本就不够吃口粮里节约出部分粮食支援在明水农场丈夫毕可成。
她每月都给丈夫送次粮食。
永远也忘不1960年12月13日那天。那天早晨七点半钟，吃过早饭正要去办公室上班，李怀珠抱着夹农来到宿舍说要去看看毕可成，送几斤粮食去，叫给她看着夹农。说你放下吧，放下你走吧。在上班时候每过两个小时就跑回来看看夹农。夹农这时刚刚两岁零个月，但是那孩子很听话，已经习惯母亲上班后自己玩日子。你只要给他张旧报纸，他就翻过来翻过去玩，会儿折起来会又展平。到最后他再把报纸撕掉。他撕报纸时候要是没人管，便会把张报纸撕成堆指甲大小碎片，就像是碎纸机粉碎样，很专心地撕呀撕呀，不哭也不闹。但是这天不知什
原因，十点多钟，第二次回房子看他时候，他竞哇哇哭个不止，喊着要找妈妈。没办法，只好不上班，就待在宿舍里哄他玩。中午吃过饭他睡着，又去二班。后来个就业人员跑来喊，说听见房子里夹农哭，她进去哄怎也哄不住。又跑回去看他，告诉他妈妈去看爸爸，会儿就回来，但这会儿却怎也哄不乖他。他总是哭，抱着也不行，哭呀哭呀。时间已经是黄昏，觉得该是李怀珠回来时间，便抱着夹农走到场部外边路上去迎她。抱着夹农在通往明水农场路上站个多小时，才看见李怀珠从南华镇方向走过来。
往常，李怀珠看见夹农马上就跑过来抱住，亲着叫着：儿子想死妈妈，想死妈妈。可是这天她看见抱着夹农站着，仍然慢慢腾腾地走路，像是没听见孩子哭声。到跟前，孩子张开双手喊她：妈妈抱，妈妈抱。她竟声也不应，冷漠地接过孩子往回走。她跟也不说话。看见她脸色不好看，认为她走累，就什也没说，跟她并排往回走。走截才问，老毕那边情况怎样?她站住，扭过脸来看，眼睛有点发红，嘴咧下凄然笑：他死掉。
吃惊，心猛地沉，眼睛就湿。但是没再说话，怕说话她哭起来。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回到宿舍。走着路在想，她是竭力控制着自己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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