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叶。他经常来医务室看病,给他开过几次病假条,后来干脆给领导建议,给他安排个轻省工作。记得很清楚,那是天上午,右派们出工去挖排碱渠,他提着铁锨排着队从身旁走过,正好到右派们住房子去看病号,和他迎面相遇。他对说,赵大夫,有病。说你有啥病?他说拉肚子。他不是找开病假条,们只是偶然相遇,他也就那说句话,同时拉起裤腿叫看下,看见他腿上有排泄物淌过后留下痕迹。他说完这句话就下地去,可心里挺难受,个大小伙子,稀汤子控制不住流得满腿都是,真是遭罪呀这天晚上吃过饭以后,就到他宿舍去趟,给他写个休息三天病假条。就有这点点权利,最多只能开三天病假。不过事情真是凑巧。他休息第二天,夏收开始,新添墩站长赵家生到医务室来找,说统计工作忙,叫帮着作下统计工作;也是要送医到地头,忙不过来,就说何希金病,在宿舍休息,叫他给统计员帮帮忙去吧。这件事还真做对,何希金帮忙做统计工作,整个夏收就没再下过大田。夏收结束,换个流落红军袁明才做站长,新来站长以为他是前任领导安排统计员,就直叫他在办公室里当起统计员来。
由于对何希金做过这点好事,何希金就经常到医务室来,没事时候在起说说话。他对说过,他找对象是个很漂亮天津姑娘,还说结婚时他曾去天津看望过岳父岳母。岳父岳母对女儿能在遥远敦煌找到他这样个转业军人很满意,说对女儿未来生活放心。他还对讲他当右派过程。他说他原来定不是右派,是坏分子。原因是有天夜里在气象站值班,填写气象观测纪录,应该走出房子去观测仪表之类设施,可是他偷懒,嫌外边冷,那正是五七年初冬季节就随便按着往常观测数据填上。其实,那天从新疆电报传过来数据,已经说明寒流东渐,他却没注意就把自己瞎编纪录传到酒泉去。结果那天夜里寒流袭击敦煌、安西、玉门和酒泉。为此,上级给他定个坏分子,决定下放他到敦煌县棉花试验农场劳动锻炼。但是他们单位反右派数额没凑够,就把他又戴顶右派分子帽子,送到夹边沟来。
夏收结束,种过小麦土地也都翻遍,晒地。以河西走廊气候条件来讲,夹边沟年只能种季庄稼,可是,这年八月底酒泉地区气象站发出预报说,今年秋季雨水将比往年多。正是大跃进年代,夹边沟领导们便突发奇想,要再种茬秋田小糜子增加收获。于是紧急从外地运进生长期六十天就能成熟小糜子,全场紧急动员起来播种。
种糜子第天,吃早饭之前,大车组几辆马车就提前把麻袋麻袋种子拉到北滩上去。新添墩作业站耕地和新开垦处女地都在北边草滩上。开过饭,右派们便端着洗脸盆提着铁锨浩浩荡荡地开到田野上去。端脸盆人撒糜子,拿铁锨人把晒干土块打碎就行。
播种也就进行两个多钟头,这时候场长刘振宇和教导员申有义骑着马到新添墩来。是医生,虽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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