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是肉？
就是肉。
闻出肉味道
嘛。
好，你肯定是肉就好。只要他吃
是肉，那肯定就是偷羊。你想嘛，为什
他不敢叫你看他饭盒肉？还有，为什就那巧夜里丢羊，他中午就吃肉？找他去！狗日他吃肉，把整惨！
甭急，甭急，你先把情况搞准确你这都是推断，并没有根据
根据，还要啥根据。他本来就是个贼娃子。你还记得不，你在北站时候给你们食堂送过粮？
啥事呀？你说啥事巧？
杨华堂说，这是前天吧，对，就是昨天。昨天上午时间，们烧火炊事员有点事，要离开
下，找替他烧会儿火。
烧火时间，史万富拿个饭盒盒，正在灶口上煮吃。史万富你认得吧？
认得，不就是公安厅当过警察那个人吗？当警察，他就是当警察。岂止是认得，跟他还很熟。在农业队浇水时候，领着两个小伙子，个是王朝夫，个就是史万富。那两个小伙子不会浇水，队里叫领着他们浇水。后来他到车马组，还跟过车。
对，就是他。他蹲在灶门口煮吃，闻见股肉香味。还问他句煮啥？他当时不愿说，追着问，他说是兔子肉。问他哪弄兔子肉，他说叫人从黄泥堡乡换来。
他已经喝完自己那份糊糊。杨华堂啥话也不说，从怀里掏出块巴掌大豆面饼子递给他，并说，快吃，不要叫人看见。
许霞山几嘴就吃完饼子，问有烟渣子吗？杨华堂掀开炕上毡片子捏出撮烟末，又递给他二指宽张纸条，说，你脸色咋这难看？
许霞山卷好烟，点着吸口，说，放不成羊，要下大田。
杨华堂惊愕地睁大眼睛。
许霞山哀哀口气说，杨哥，说不成呀，羊圈叫人偷
记得有过。
有过？可不是有过事情，是好几趟。不是去年夏天事吗？严队长带着几个队在北边沙漠里开荒种地，你在那里做饭，给你们送粮。那时间史万富还不会赶车，组长叫他跟车，赶车，他装车卸车。北站路远，好几天，十天半月才给你们送趟粮食蔬菜。信件也由带过去。每次走在路上，他都要偷人家邮件里粮票和钱。那个熊能得很，信件打开还能封上，封得叫你根本看不出来。他还偷包裹里炒面、饼干
许霞山眼睛亮起来，忙问：有这回事呀！真吗？
有这事，点都不错，但是到底他煮是兔子肉还是羊肉。
就不知道，也没看。他饭盒盖得严严。
肯定就是羊肉。他把羊偷，宰着吃肉！
许霞山兴奋地跳起来，大叫大嚷着，恨不得立即就去找领导报告。但是杨华堂把他拦住：甭急，你甭急嘛。你能肯定就是他偷吗？你好好分析下嘛。可是没看见他饭盒里肉，只是闻见肉味。
杨华堂静静地听他说丢羊事，听到半，就忽地从炕沿上站起。急切地说，你是说羊叫人偷？
啊，是呀。怎，你听说？
没，没听说。是想起件事来，可能与你这事有关。
许霞山警觉起来：啥事？
杨华堂扬起头来思考，然后说，对，就是他兄弟，这事还真有点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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