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
麻达？
他又说
羊被人偷走
事，说黄干事审问事。最后他说：驴日汇报
，是想着出卖，下放到大田去，他就保住。
罗仁天听他说完，也气愤得很，说，这狗日怎这可恶！
把他整死！
许霞山
惊：你怎整死？
他狗日这些天吃什？
这天傍晚吃饭，许霞山在食堂门口遇见罗仁天，很气愤地对他说，收拾下些麦子叫黄于事搜走。罗仁天问多少？
他说十几斤。罗仁天惊讶地说，你从哪里收拾下？他把从麦场上拾麦子过程讲遍，并讲述黄干事搜麦子情况。
罗仁天听完，问，你估计谁举报嘛，他怎知道你有麦子？
许霞山说，肯定是王朝夫举报。
肯定？
。沙包上土坑依旧，只是由于刮风、新落在坑里沙土把许霞山挖出粮袋痕迹盖住。黄怀仁指着土坑说，这能说明啥问题，这坑坑是牲口或者牛踏下，这能说明问题吗？可许霞山信心十足，他跳进坑里挖几把，把表面浮土扒走，下边沙土里就出现稀稀拉拉麦粒。他捧把举到梁步云面前说，你看，梁书记，这里还有羊扯着淌下来麦子哩。黄怀仁说，这能证明什？场边上沙包，扬场时间风刮过来。许霞山往旁边抠几把。又捧捧土说，风刮过来，这土里怎没有麦子？
黄怀仁不说话。
梁书记直也没说话，他静静地站着，思索着，然后自己从坑里抓把沙土，两手倒来倒去，边倒边吹。最后手里剩下几颗麦子，他说声：回去。
回到许霞山房子，他从土布口袋里抓撮麦子。和从麦场拿回来麦子放在起，迎着门口光线看看，说：对着哩，两处麦子样。
许霞山心咚咚地跳几下，股喜悦之情从他心头流过，他说，梁场长，说实话吧。
吃炒面。他有箱子炒面。
把他粮路断。
那不好，太狠！那娃娃没别办法，你把粮路断，还就死路条。不能，千万不能。那样干也太明显。
什太明显！
就是太明显。黄干事把粮食弄走，就把他路断掉，这不是太明显吗？惹麻达哩。
肯定。有麦子事就他知道。
你不避人嘛。现在是啥年头嘛，人家见眼红嘛。
不是眼红，驴日想害。
罗仁天很惊讶：他为啥害你哩？不是你找人把他调到羊圈吗？
许霞山恨得咬牙切齿：做错，不该把这驴日调过来。
梁书记转过脸看着他说，你说对，麦子不是你偷，但是也不能说就是你。这是打场人藏下，是公家麦子，麦子还是要收走。考虑到这麦子是你拾来，给你留下些，其他送到食堂去。
许霞山考虑到这是事情比较好结局，再说啥也没用，就问，给留多少？
梁步云眼光落到炉台上他饭盆上，说，挖出饭盆来。
许霞山把他口径很大饭盆伸进粮口袋，深深地挖下，估计有三四斤。
梁步云朝着门口站着人们喊声都去干活去，就走出去。黄干事恨恨地在许霞山脸上剜眼，对炊事员说把粮食提上，也跟出去。人们都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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