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感觉。年少时跟着亚瑟去旅行,东奔西走,游荡在机场、火车站、车站、旅馆房间,早起赶路四海为家。那时亚瑟放荡不羁,喜欢生活在路上。在西海岸家仿佛只是处偶尔落脚旅馆。
也许因为早年旅行太多,结婚生子之后她越来越少出门。大部分出行只是为陪伴和照顾孩子们去度假。这个转折并不勉强,某种感悟早已确立。她已知人走到哪里都是样。即便走到天涯海角仍与自心同在。人需要走出来是这颗心认知局限,只为观赏风景旅途对她来说已失去意义。她很清楚,任何旅途都不过是行走于个体经验当中。
那年,她与怀玉从城市中心移居到郊外。起初住在繁华闹区高层公寓,随着孩子们渐渐长大空间不够用。楼房靠近马路主干道,开窗能听到汽车与马路摩擦声音轰然不绝,污染空气饱含尾气。他们决定搬到城市边缘。由代理推荐起去看房。孩子入睡,怀玉看护他们在车里等,她人进入三层大屋,看到空空荡荡花园种着两棵粗壮海棠。正值春季花树开热烈白花,白色花瓣洒落在混播草坪上。
她对环境有本能反应,走进楼上楼下各处房间,心里闪出意念。这处房间气氛祥和,适合长辈来住能够长寿。那间有着铃声般响亮特质,适合孩童。当她走上顶层阁楼,看到法式木格子窗映照出远处清奇山影。南边有河,西边是果园。整片赠送阁楼仿佛与世隔绝,后来这里成为她区域。
书房、卧室、冥想室都在阁楼,改造成纯木结构和榻榻米。大量书籍陈放,摆张古式矮方桌。通常她早晨四点半醒来,洗漱、换衣,静坐小时,然后开始给孩子们做早餐。送走校车之后,在厨房做杯咖啡,吃两片自制面包,便在花园里劳作。
她种植花草树木,每天花费时间在土地上。喷水、剪枝、除杂草,照料种子出芽。同时也被充满蓬勃生命力植物所抚慰,享受它们以花朵与果实做出回报。两个小时之后,她脱下胶鞋洗干净双手,坐在廊道里休息。此时抽根烟,喝杯热茶,听微风阵阵吹过,树叶草丛摩擦发出各种轻重不声响,生机勃勃。
除家务、照顾孩子、自处,她很少无事进出尘烟滚滚城区。空余时给附近所孤儿学校义务上课。
院长以前是个成功房地产商人,近五十岁时因长期心力交瘁生场大病。在医院度过生死关之后,有所领悟,决定改变生活方式停止操劳。搬到郊外生活,承包农场,建立起所私立孤儿学校。她主动提出去他学校帮助,每周次带领孩子们英文阅读和写作,讲解经典。通常她不备课,随便翻开页码就讲,有时个段落讲整堂课,从个点不断延伸。因为有戏剧艺术经验,也给孩子们组建戏剧社。
她不曾想过,二十几岁在舞台和聚光灯下备受关注公众人物,之后开始隐居,给孩子们教英文和阅读。每次去学校授课,她对着镜子梳理头发,戴上对白玉耳坠。身着白色薄棉衬衣,绿色绉丝半身裙,薄薄涂上口红,仍保留以前出入各种公开场合留下习惯,仪容优美地面对他人。骑自行车去学校。最近阅读是《枕草子》选段。
端午节菖蒲,过秋冬还是存在,都变得很是枯白,甚是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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