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白色衬衣和西服。她也许是有某种西服情结,觉得这种装束代表正常而有序生活,理性而冷静秩序。这对她来说很新奇。同时她闻到他情感气味。
当天晚上跟他回去他住酒店,在电梯里,他拿出钱包给她看夹在内页照片,是他妻子和对儿女,表面温馨端庄家庭。他说,这是妻子和孩子。他喜欢她,但他需要她事先得知和体谅现实规则。她不动声色地抬起脸对他微笑。他是个妥善得体中年男子。她对他没有什企图,只是用来填空。
这段关系并非不美好。他离开纽约之后,经常给她写电子邮件,跟她讨论诗歌与戏剧,嘘寒问暖。并且安排公差,保证每个月过来纽约看她次。彼此松散、自由,不关痛痒。没有虚伪,不存在占有之心,看起来可以漫漫无期地持续。年之后,她认识丹拿。他曾是她戏剧观众,热烈爱慕她。她在邮件里对男子坦白,说,不能再持续这个关系。她终究还是喜欢有目标感情,或者说是有归宿感情。他接受现实,回信说,他很难过,但确给不出她所要东西。
丹拿貌似单身,其实有隐形同居女友。他需索女性关注、尊重、宠爱、照顾,要求别人让他满意。习惯苛责他人,却无自觉,这大概就是他几十年都在不同女人之间徘徊原因。没有人可以填补他内心那道空虚而焦灼鸿沟。他习惯性取悦身边女人,但建立起来都是分裂而肤浅情感关系。他不是全心全意人,也无法建立全心全意关系。他从未满足。
起初再怎样激情蓬勃,对她惊为天人,经过时间冲洗,互相之间不停地对撞碰击,种种较量、妥协之后,剩余也就是份渐渐干枯情欲。渐行渐远。段畸恋,恶战三年。精疲力尽。
因为情感苦痛煎熬带来推动力,她接连写出几个成功剧本。她仍在被关注。但同时,她敏锐地体察到自己对世界好奇心、热情、野心、欲念正在逐渐退失。种难以言喻倦怠。夜深人静时,有时害怕得睡不着。害怕人生苦短而肉身仍不过是放纵漫游。心在警告她,所有人时间并不多,而人还要在无意义冲突和纠葛中损耗多久。她没有看到自身成长。
功成名就而内心彷徨迷茫人很多。她不是唯受苦个。
最后次与丹拿旅行,在意大利。罗马酒店奢华,房间陈设华丽正对处复古花园。即便身临佳境,他们仍为彼此孽欲煎熬。无缘无故心生恨意,剧烈争吵。他怒掴她,她嘴角淤血,立时血肿。他极为恼怒,夺门而去。面对如此剧痛,她心反而冷静下来。整个人仿佛被冰水激醒,坐在床边,知道感情持续下滑,彼此再无力气维系最后根细丝。
分开之后她独自去威尼斯。这是人生最低潮时期,感情挫败,对世间成功感觉虚幻,不知道意义何在。心里只有找到真意急迫,也许相爱应该归属其中,但现状残酷,bao戾,彼此都不善良。在撕裂困境之中,逐熄灭情爱妄念。同时她有预感,苦痛已到顶点,情感漫长暗夜即将结束。
火车在海水之上移动。通往海岛长而笔直铁路,仿佛是通往内心自省之途。她来到座被废弃般没有活力岛。教堂,壁画,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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