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生中渴望实现事情。
他观察这些家庭,女人从湖中出来之后会铺开纱丽,让阳光和风把它们晒干。男人疼爱幼小孩子,抱着他们,孩子不吵闹。他们享受悠闲而长久聊天,有时神情诙谐。也有头发花白老年夫妇互相搀扶地抵达,洗浴结束后,坐在岸边轻松地喝马萨拉茶。
晚上,簇盛装教徒在湖边举行仪式,长时间唱诵,点燃火把往四方挥动。过程复杂,歌吟优美,大量闲人围绕在周围旁观,然后各自散去。有位金发碧眼女孩向他靠近,试图搭讪。她穿着当地人五彩斑斓薄丝灯笼裤,棉长衫,头发扎着粗长毛茸茸辫子,身上有股淡淡腥气。她主动发问和他聊天,不外是天气,旅途,邀请他去她住旅馆。他后退两步,离她稍远。他已积累很长时间情欲,希望拥抱具肉身,但对她毫无兴趣甚至有莫名厌恶。他直接拒绝。
她耸耸肩表示无所谓,说,你看起来像个在腐烂人。你在浪费你所有切。他转身离开。第二天,他发现她在跟踪他,他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有时他在咖啡店,她坐在对面店铺门口木凳上,若无其事喝着饮料,不断出现在他视线里。她很有耐心等他回心转意,也有可能在此地时间过长,她无所事事,需要消遣。但他失去休憩停顿心情,只想快速离开。
继续坐车。到乌代布尔。
他想花很多钱住湖之宫酒店,没有订到房间。找间湖边小旅馆租下楼顶房间,面积不大,坐在露台可以看到皮丘拉湖闪闪发亮湖水、远处山峦和宫殿。发呆,看风景,喝茶,抽叶子,吃永不会厌倦咖喱和麦饼,蒙头大睡。有时出去走走。他路上做也就是这些。他已很久没有恋爱,没有可以做爱伴侣,身体和心都很干涸,仿佛是生病感觉。他觉得自己已经病。心在生病。
那天从湖边回来,在楼梯口迎面遇见新住进来对欧洲女孩,白肤长腿,金发碧眼,也许来自北欧。她们见到他有些吃惊。在餐厅吃早餐,她们也在,躺在墙角侧炕床上阅读,身边还放着把西塔尔琴,在这里上音乐课打发时间。在乌代布尔打发时间方式很多,烹饪、学习画细密画、演奏横笛或手鼓、阿育吠陀按摩训练……不住湖之宫,他钱足够维持在这里像烂泥般活着。她们对他投以关注眼神。
来自女性欣赏爱慕,他心知肚明,习以为常,但并无喜悦。他欲望和她们并列而行,无需交汇。他吸吮着拉西饮料吸管,看着窗外。其中位稍胖女孩较有胆量,走过来,手指里夹着烟,说,你有打火机吗。在他点燃打火机为她点烟时候,她脸贴着他手,嘴唇碰触他手指。太阳很热,光线烧灼他眼皮。他闻到她满头发辫之间散发出浓烈汗味,直冲鼻端。他觉得自己坚持并不必要。每个人时间都并不算多。
跟她们回去房间,面积很小。张床铺凌乱还未整理大双人床,周围散乱书籍、乐器、酒瓶、各种衣服鞋子。他意识到她们在邀请他加入。狼藉中卸下衣衫开始分享身体。他并不觉得欢愉,但令她们满意。这也许也是种善意,也是种爱。他想。在人类天性中有给予倾向和需求,渴望与他人互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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