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啊,主公大人,拈酸吃醋是还好,问题是那醋劲竟引来大火。嫉妒到熊熊燃烧,真烧起来。那老婆忧郁过度发疯,吵着要寻死觅活,最后竟放火烧自己家,那真是场大火灾哪,结果活活烧死。才上个月事而已。”
“哎呀,真是可怕,不是可以拿来说笑事哪。”
“那当然喽。然后呢,当火警吊钟敲得震天响时候,老公正和那雏儿……”
“厮混在
“哦,其实呢,跟人要只猫。这里老鼠太猖狂,会啃地瓜芋头,不只偷粮食,还会啃柱子,所以跟人要只猫。”
“那不是很好吗?”
“就是这坏啊。”茂作把脸更往前探,“老婆子怕啊。”
“怕什?怕猫吗?”
“就是哎,有个亲戚,在吉原[165]出租房子给人开店。说到花街,就少不猫,所以那亲戚有猫。说给只,亲戚就分只给。到这里都还好,可是在他租给人房子里啊,好像闹出过些事情。”
“哎,其实也不该拿这事来烦主公大人,但毕竟这人毫无学识。再说,嗯……”
茂作坐立难安地在家中东张西望。
“就这居高临下地跟大人说话,这要是从前,是要被砍头呢。”
别说那种傻话,责备他:
“现在四民平等。如果要分等级,不是依身份,而是该以贡献来分才对。既然如此,像那样汗流浃背、辛勤工作生活你们,比更不起。”
回事呢?有种那里空间密密实实地塞满生活累积,从上方压下来错觉。
茂作说请里面坐,说这里就好,在上木板地间地方坐下。
阿丰、阿丰,茂作喊着老婆。
“别在那种地方发抖啦,高远主公大人来,快端茶过来。”
里面片寂静。
“什事?有人动刀动枪吗?”
“不,那亲戚啊,迷上人家新造[166]。他为那雏儿如痴如狂,然后毫无例外地惹得老婆打翻醋坛子。”
“哦。”
跟这些风流艳事向来无缘。
从来不曾嫉妒或痴迷,也没有兴趣。
俺只是下田而已啊,茂作说:
“就算播种耕田,也没多少收入,也贡献不国家啊。”
“这是什话?你们为国家贡献良多啊。国家啊,就是靠每个人支撑起来。而你们种出来白萝卜和牛蒡,都拿来填饱支撑国家每个人肚子,不是吗?换句话说,你们汗水,成国家营养。如何,很不起吧?”
“是这样吗?”
从没想过这种事哪,茂作说,在木板地盘腿坐下。
这家女主人,虽然不太想这说,不过是个相当热闹妇人。她有点没口德,也很爱笑,个性很好;但坦白说,实在很吵。
“怎?你老婆病吗?”
“怎可能?那老婆子壮得像头牛。嫁过来快三十年,从没伤风感冒过,也没坏过肚子。就连生小孩,生完没几天就照样下田,满不在乎。因为太壮,连娘都吓到。娘生前也是个结实人,但她说老婆那种壮,非比寻常,会不会是混牛血在里头?在这个家里面,是最虚个。”
“是这样吗?身体强壮是很好……但那样话,你怎会说她在发抖?”
就是这事啊……茂作愁眉苦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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