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墓园，他听到贺泷在背后喊他。
“严潇，跟
走！”
严缙云听到发动机
声音，
回首接到贺泷抛来头盔。
“你为什
会有摩托车！”严缙云惊
。
“钞能力，不然都追不上你。”贺泷抓着车头，两条长腿撑地，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股野性美：“来，上车。”
贺泷不甚明显笑声。
“放心，很快。”
你快个鬼。
严缙云找棵树靠背，忍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嘲：“贺警官，男人不能说自己快！”
“快不快你不清楚？”贺泷头也不抬回道。
他尴尬没有持续太久，贺泷从口袋里摸出个塑封袋和把瑞士军刀，长腿跨进棺椁，严缙云微微怔，只觉得体面如贺泷跟这腌臜死人棺材毫不匹配。
“你做什？”他伸手拦把。
“取东西。”贺泷说：“取完好走人，你在旁边等。”
“你取？知不知道法律规定故意毁坏尸体、尸骨、骨灰行为,涉嫌刑事犯罪啊！”严缙云按住他手腕，眸光掠过他手臂上青紫痕迹，莫名烦躁：“知法犯法？”
贺泷动作停住，转过脸来深深看着他：“到底是谁在知法犯法？”
”贺泷说：“你颈环有定位功能，想找到你不难。”
看来外面那片雾气是单向结界，可进不可出，严缙云陷入深思，贺泷道：“你还没回答，为什会在这里。”
为什会在这里？还不是为救你这个没良心狗玩意儿！
这种话用嘴是说不出口，严缙云冷笑声：“为什？你自己不会想吗？”
贺泷居然真就开始思考。
有人主动要当司机，严缙云觉得自己没道理拒绝，于是套上头盔，脚跨上摩托车后座。
摩托车身发出低沉吼叫，疾驰而出，劲风拍打在头盔上发出轰然钝响，严缙云不得不低伏身体，脸几乎贴近贺泷宽阔背。
“辛苦你。”他听到贺泷
严缙云：“……？”
你在说什壁画？
他发愣功夫，贺泷已经搞定，腿抬跨出棺椁，将那个装着肉块塑封袋折叠平整，又掸掸衣服。
严缙云像是忆起什不得事，臭着脸转身下山，适时黎明到来，天边浮现晨光，从高处看，缭绕在银杏山山脚下雾气散去，蜿蜒平坦街道直通服务区。
这趟来是对，严缙云如释重负想，再去趟剧院将这些东西交付给白嫣然，这倒霉剧情就算走完。
严缙云：“。”
贺泷朝棺材外那只断手抬抬下巴，语气中竟然带些软和：“已经给尸体刀，再补几刀性质也差不到哪儿去，别闹，听话。”
严缙云张张嘴，像是被团棉花堵住嗓子眼儿，干发疼。
他要做就做好，自己操什心呢？真是找不自在。
“随便你。”他咬牙切齿吐出几个字：“不管你。”
“白嫣然只能取死人脸，你跳过杀人步骤直接从尸体身上获取五官，投机取巧。”他不紧不慢推测。
姓贺还不算蠢。
“但是你昨天睡前明明还信誓旦旦说要给上坟。”贺泷话锋转：“严潇，看来你也不是那急切盼着死嘛。”
严缙云：“……”
就真还蛮想把贺泷按紧棺材里封封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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