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缙云沉默半晌,从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纸团,展开:“你
严缙云愣,脑海里迅速浮现出那些诡异抽象派墙纸壁画,那好像已经算是耶摩村常规装饰物,处处可见。
“人皮墙纸?可这里好像没有什墙纸——”他四下张望着,这片服装批发店还是个简陋毛坯房模样,灰扑扑墙壁露出砖头混着水泥心子。
“抬头。”贺泷说。
严缙云闻声仰起头。
贺泷“啪”声拧开手电筒,向上打光。
“你这受害者有罪论还挺——”本来已经很为自己举动感到丢脸,现在严某人直接给气堵着,他恼羞成怒扭头去瞪贺泷,被贺泷又斥声:“看什看!别看!”
“你后脑勺长眼睛是吧?”严缙云骂道,慢吞吞又转回去。
贺泷心里其实还有点儿没底气,说什“都是因为伽马表现太柔弱”事实上伽马就算在骂人,那凶巴巴样子在他看来也觉得心里痒痒。
中邪吧!
下次不合时宜升旗子可能就找不到借口甩锅。
回想起过去二十多年,除正常晨/勃以外,贺泷从来没有在别不该升旗时候乱升过旗子。
他正经和正统都源自同为行业精英父母,他从小接受最高档教育,日程安排忙碌紧凑,看小黄片机会屈指可数,更是很少有空胡思乱想,甚至可以这说,他在遇到严潇之前都没有产生过欲/望。
眼下这实在是出乎意料。
贺泷心知这种时候起反应很不应该也很不上路子,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任何事情只要跟伽马挂钩,他就会变得很失控。
伽马就始终是他计划之外意外。
霎时间,严缙云看清天花板上那些悬挂着“人体模特”真面目——居然是张张充气倒挂着人皮!
估计是为防止漏气,那张张人皮虚空眼眶里还塞着白色纸团,被手电筒光照,鬼气森森“看”着下方,活般,叫人毛骨悚然。
“刚才形容不对。”贺泷幽幽说道:“准确说那种令人不愉快气味是死人皮味道。”
严缙云怔忪,似有所感:“墙纸是死人皮做那他们当做货币使用那个透明钻石骰子是——?”
“是骨灰钻石。”贺泷拧着眉说:“还记得你之前说这里人类是食物链底层,你说没错。”
贺泷叹口气,继续平复心绪。
片刻后,他冷静下来,又恢复平时丝不苟模样,扭头看见伽马蹲下身,手捏着鼻子。
贺泷心里牵念着,走过去道:“怎?”
“真臭啊,快被臭晕过去。”严缙云抱怨说:“旅舍里臭、咖啡店里臭、电玩中心里臭、没想到服装店里更臭。”
贺泷嗅觉不如他灵敏,想想才道:“是不是人皮墙纸味道?”
衣柜外面此时已经全无动静,贺泷干脆手撑把门推开,两人前后逃也似冲出去,各自心虚整理着衣服。严缙云抬手揉下腰,白眼翻翻奚落道:“贺警官心理素质,流。”
这小子可能不知道自己刚才那手足无措可怜样子有多诱人——
贺泷冷笑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怕被日就不要在男人面前表现成那样!”
严缙云:“???”
你特这说是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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