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转过去!”他边强压着怒火责备,边从床头拿烫伤膏药,小心翼翼为严缙云涂抹。
严缙云不停龇牙咧嘴,像是在倒抽冷气又像是在不出声喵喵咧咧骂人,钟小闻缩下脖子,小声道:“对不起”
“尽说些没用。”严缙云痛脖颈处抻成条直线。
“你这到底是怎——”
贺泷刚想问话就被严缙云,bao躁打断。
不知过多久,房间门被人敲响。
“贺队!!伽马!!你们没事吧?大家都很担心你们!”
“你们睡醒吗?还是还在睡觉呢那你们要是还在睡觉就过会儿再过来QAQ”
严缙云耳朵尖小幅度颤颤,清秀眉头又次拧巴起来,他眼睛仍闭着,却下意识抱紧身下温暖人体垫背,含糊骂骂咧咧道:“钟小闻怎天到晚就干这种傻逼兮兮事情”
贺泷还是要比他靠谱许多,醒干脆利落,但睁开眼后干第件事居然是叹口气,然后慢慢小心至极把胸前这个“障碍物”挪开平放到床上。
酷而变态,都是天生。
这已经形成种固有印象,导致贺泷现在看到他都会不由自主产生警惕。
可现在伽马却好像台与主机断联机器,失控,坏掉。
爷爷,到底谁是爷爷?难道真如伽马自己所说是那个养育他人,伽马他居然也有过亲人吗?
青年好似在梦魇中被困缚,情绪混乱又躁动不安,贺泷胸前衣服已经晕湿小片,他感觉到心尖钝痛,忍不住施加点力道在青年后脑勺上,将人压向胸前。
“你跟村长谈怎样?们到底什时候能走?别等到太阳下山谁也走不。”
“啊对,贺队您之前不是说找到回去方法”钟小闻拍脑袋,跟着急巴巴道。
贺泷想起夜间冰层下那些眼睛,形势确实不容乐观,他算算时间对钟小闻正色道:“返程通道位置就在河对岸那片雪原上,们来时候应该有路过,那里有个枯井,待会儿给你画张示意图,距离回程通道开启时间还有两天,们可以在先前逗留木屋里暂时借宿,等待通道开
“来。”他低沉应句,撑着床褥起身,边抓着乱糟糟头发边呵欠连天去开门。
“开什开就让她等着。”床上某人还不耐烦得很,大喇喇翻个身——
贺泷刚开门和钟小闻对上视线,两人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就听到房间里传来声惨呼。
“啊草!”严缙云直挺挺坐起身,双手交错抱在胸前,疼得直发抖。
他背上那些可怖烫伤已经长出些许粉色新肉,薄薄层,但看起来依然很可怕,只眼钟小闻脸都绿,贺泷却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把扶住严缙云肩。
“没事,都过去。”他下下拍着青年脑袋,有力且克制。
“求求你原谅对不起”
“原谅你。”贺泷轻声安慰道:“睡吧。”
他安抚内容很枯燥,几句话来回重复着,没什花哨修饰词,动作也简单,却仿佛带着某种魔力,青年渐渐安静下去,紧蹙眉峰松开些许。
贺泷护着他,等他呼吸变得绵长安稳,自己才阖眸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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