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翕动嘴唇也只剩下喘,什叫生不如死。
高天纵将床头柜挪开,蹲身过去揪他汗湿头发,副费解又舍不得样子。
“就不明白,你在犟什。”他认真忖度着,自语道:“你该不会在惦记着某个体制内小警察吧?”
严缙云双眸紧闭,鸦睫湿润,喘息声却滞滞。
“被猜中吗!?”高天纵做出讶异不得表情来:“天哪!你怎会这天真!”
但事实上,这拳已经是强弩之末。
这长时间营养缺乏再加上药物毒性和电击伤,青年身形虚晃下,差点栽倒,高天纵揪准这时机拳捣在他胸口,将他抡出去几米远,“咣”撞在床头柜上。
青年弓起腰背,呕出半口血来,眼神涣散,高天纵狼狈爬起来,揉着肿胀眼睛走过去。
他表情在隆起突兀肌肉作用下看起来十分诡异,像是生气又像是在努力维持着优雅和体面,
“你这孩子,看不出来还有两副面孔呢?”他咬着牙又朝青年补两脚:“刚才哄得差点儿就信!”
电击持续时间不长却足以让人痛到崩溃,宛如有几十根高频率运作钉锤在折磨细嫩皮肉。
每电次,高天纵就问句“愿不愿意?”,像是在驯服匹桀骜野狼,青年惨叫声逐渐变得嘶哑虚弱,他哆嗦着恳求道:“放过放过吧!求你不行受不。”
他没有那坚强不屈意志,语无伦次服着软,却始终不曾说个“愿意”,仿佛是守在底线处倔强在作怪,这让高天纵禁不住怒火中烧。
他长按十多秒施虐按钮,眼睁睁看着青年在床上僵直,从剧烈战栗到不受控制抽动,最终变得悄无声息。
禁闭室里片死样寂静。
严缙云似是不想听,微弱别下脸庞,这反应令高天纵更加快活。
“傻孩子,你有案底啊!警察怎会跟你这种人在起呢?”他口气倒真有几分像个慈爱父亲:“退万步讲,他们贪
他边说边将高级定制衬衫袖子点点卷起来,直卷到手肘部,“其实这个像秃鹫样狠你,才是最真实你!”
“不会放过你”严缙云额头触地,嘶哑喘息着,浅色瞳孔缓缓挪移,在狭长眼缝处停留,阴冷狠厉:“只要还有口气,就定会把你——”
容不得他把这句话说完,高天纵出其不意搬起床边那张沉重床头柜,狠狠砸在他弯起膝盖上。
“咔啦”
骨裂声伴随着排山倒海般痛感冲上颅顶,严缙云连叫都叫不出来,眼前翻腾起汪血色,红发黑。
高天纵皱皱眉,心想不会真死吧?
“小缙云?”他试探性喊声,后慢慢迈步靠近。
电光石火间,他被,bao起人影猛地按倒在地,后脑勺重重磕在地板上,从天而降铁拳砸在他左眼眶上,几乎要把他眼球砸爆,青年爆发出嘶哑凌厉吼叫声:
“不准你叫名字!”
明明被副手铐牢牢拷在床头,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何时挣脱,高天纵半边脸以肉眼可见速度肿起来,险些没半条命,他艰难睁开眼,只对上两道冷锐骇人视线,像是要把他彻底击穿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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