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血浸透半边衬衣袖子,他在车坐垫下摸,摸到个塑封袋,袋子里装着份证件,另外还有匕首、打火机和酒精棉球。
贺泷将衬衫解开,露出宽阔结实肩头,伤□□裂外翻,血流如注,他面不改色将匕首消毒,毫不迟疑切进肉里。
血流更多,冷汗也瞬间涌出来,令他浑身湿透,贺泷两腮紧紧咬着,剧痛像是千万根针样扎在他臂膀上,他禁不住闭上眼剧烈喘,感觉颅顶紧绷成薄薄张纸,随时会被剧痛顶破。
青年苍白脸浮现在他混乱视野内,衣衫凌乱,冷白修长臂弯搂住他脖子,紧贴着他,轻轻勾引似磨蹭着,他思绪变得不受控制起来,越来越疯狂臆想着那些快活而暧昧时光。
疼痛被心底弥漫起酥麻缱绻冲淡,逐渐变得迟钝。
让你开你就开。”贺泷说。
岑然拧下眉,两腮紧绷:“真要这样吗?”
“不怕万,就怕万。”贺泷说:“瞄准点,让现场勘查找到子弹就太假。”
“知道。”岑然露出不耐烦表情,他没有过多再去纠结,紧皱着眉头退后两步,举起枪。
“这些受制于人牺牲总有天都要讨还回来。”他说。
“严缙云”
他颤抖着吐出两个字,刀刃在肌理中旋转剖开,挑出嵌顿子弹。
“砰”枪声响起。
贺泷顺势从三楼窗台上翻下去,鲜血如绽放曼珠沙华般从他肩头飞溅开来。
“击中他!”岑然立刻趴在窗台上往下看,声嘶力竭吼道:“二组准备急救用具到预备点集合!!魏局说要抓活!!”
岑然开枪开突兀,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因为急切上位所以失手朝贺泷开枪,岑然也不解释,只在通讯器里骂骂咧咧训斥二组准备不周来太慢,趁着阵兵荒马乱之际,贺泷单手在大楼外侧管道设备上借力缓冲,翻滚落地,他忍痛按着肩头,确认没有留下血迹,便猫腰从既定小路穿出去,这个洋人经营气派民营医院有着个与之不相符合破旧铁门,翻出去后是条小巷,巷子口停着辆车。
贺泷钻进车里,还有些他二话不说先将车开出去。他口气将车子开出市区,这才将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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