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当你说那个异常状态孕妇存在好,这种情形通常会请医生治疗吧。如果是罕见症状,治疗完毕自然会找适当场合发表,那就有机会听到这件事情,但不巧是不知道。那或许是正在治疗中医生在某种因缘际会下只让你知道这件事,可是医生不可能让毫无相关旁人知道患者个人资料,再者找连医学医字也不认识你商量这件事又未免太没常识。就算万真是如此,你也不可能来找谈这件事情。因此这就表示,你信息来源不可能是医生本人。”
京极堂话说到此暂且停顿下,扬起单边眉毛看着。
“那情况就有可能是那个孕妇或她家人直接来找你商量。果真如此,就表示她们有什苦衷而无法去找医生,或者目前就诊医生不值得信任。可能情况虽有很多种,但她们都没道理来找介写杂文作家商量,而依你性格也不可能去主动刺探他人隐私。故推论此事并非只有你知情,而应该说是被不特定多数所知消息比较妥当。敢肯定这是传闻,而且还是没有任何医学根据下流传闻吧。这种情况下包括你,知道这个传闻人肯定都会拿说书家讲什冤冤相报、怪力乱神之类故事来加油添醋。或说是鬼魂作祟,或说是因果报应,不,有些大笨蛋还会拿科学来这愚昧分野里穿凿附会,最近不是流行什心灵科学吗?真是可笑之至。姑且不论这些问题,你来这里找聊这番话,还不就是想要帮这类下流道听途说贡献些像样解释?八成是想拿去糟粕杂志写你最擅长加堆怪异风格报道吧?但可不会上钩。”
京极堂说毕,大大呼口气后,啜饮口凉掉淡茶。
“你说得太过分吧。”
实不可能解世上切事物,但至少知道自己是‘不解’。正因为不解所以才会觉得不可思议,难道不是吗?”
“这番话也不是针对你讲……”
京极堂态度随便地说着,拿起放置在烟灰缸旁壶状物,摆到自己手边。
“……这只是般论。”
“那就算……”
姑且做出抗议态度,但其实他所说虽不中亦不远矣,所以也不敢多说些什。
“你明明知道最讨厌这些愚昧穿凿附会,居然还想来利用,所以才说你过分。话到你笔下老是会变成什幽灵怨念之类鬼故事。”
“可
没好气地回答。
“……确,就如你所言,只能在陈腐常识范围内理解事物,所以现在才会来听你高见啊。”
“被你这说,仿佛就只知道些不合常理事情,可是比你有常识得多。也希望你别搞错,拥有常识与文化是很重要。只不过这些常识与文化只能在有限范围内产生作用而已,若误以为能放诸四海皆准,那就是种傲慢想法。”
“所以说,你到底又在不满什?”
看来京极堂在刚刚所说短短两句话里发现他讨厌要素。如果真是如此,今天要找他聊这话题恐怕是不可能。京极堂只要有兴趣,要他整天聊厕所里木屐都行,若遇上讨厌话题,则老是习惯强行用别话题带过去。既然如此,看他今天会把话题带往什方向倒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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